我回临济。”
徐亦航方才见商西韵这落魄劲,就知道必是出了什么事。
徐亦航瞅了瞅周忠,见周忠两眼放光,便问向商西韵:“贵派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谁人有这么大胆子,竟敢追杀少门主?”
商西韵低声说道:“不瞒徐兄,是南齐御监司的人。”
“什么?!”徐亦航吃惊道。
商西韵继续说道:“商某与徐兄在寿城分别后,第二日便启程北上了,本来一路无事,快到南齐边境时,却被一群黑衣人截住,商某本想破财消灾,但那伙人竟然直接动了手,而且个个武功不俗,竟有七八个山字榜的好手。我等不敌,众师兄弟舍命相护,只我逃了出来,商某在逃离时听到‘监察使’三字。”
徐亦航暗道:“必是北周暗下杀手,想要嫁祸南齐、趁机招揽八卦派为北周做事。”
这商西韵倒也实在,一般人若是知晓事涉镇武司或御监司,绝对不愿搅和进去,毕竟这两个组织代表着北周、南齐,他完全可以欺瞒徐亦航,诓骗徐亦航为他保驾护航。
商西韵说着却是咽起了唾沫,看着桌上的烙饼和酒菜直了眼。
这商少门主的窘态被徐亦航看在眼里,猜是商西韵被人一路追杀,没得吃食,精神紧绷时不觉腹中饥饿,此刻放松下来定是又累又饿。
徐亦航也不点破,说道:“在下与少门主在此相遇也是有缘,若是不嫌弃,你我边喝边聊如何?”
商西韵也没了往日的傲气,回道:“好。”
徐亦航说道:“待我问伙计再要套酒具,少门主一路奔波,可先吃些东西。”
商西韵也不客气,自己从桌上筷筒里取了竹筷,抓起一张烙饼便大口吃了起来。
不多时,驿站伙计喊道:“客官,热水烧好了,衣物也备好了,就在后院柴房里,您将就将就。”
商西韵正要答话,却见屋外十余骑勒马。
五个汉子身着斗笠蓑衣、腰挎宝刀,直闯入这驿站竹屋内,斗笠下数道阴鸷的目光扫向屋中几人。
一时间这小小民驿静得可怕,就连那东海帮的几条汉子都愣了神、没了动静。
“干什么的,要进就赶紧进来,这冷风嗖嗖的,别杵在门那。”一东海帮汉子不满地喊道。
“御监司办案!闲杂人等回避!”一蓑衣汉子喝道。
徐亦航仔细打量了打量那几个蓑衣汉子,暗道:“自报家门?果然是栽赃嫁祸,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南齐干的,只怕车队那边也留有活口好当人证。”
东海帮的几个汉子不乐意了,纷纷说道:
“我东海帮什么时候成了闲杂人等?你御监司了不起吗?!”
“你等自称御监司,可有腰牌?!”
“御监司?这是北周地界,你南齐御监司竟敢到北周境内查案?!”
东海帮这几人早已喝高了,全然没注意到这五个蓑衣汉子的杀意。
“聒噪!”
一声暴喝、数道刀光,这几个蓑衣汉子突然出手,趁东海帮几人不备,竟将他们尽数杀了。
好家伙,这是连东海帮也一并牵扯了进来。
这时又有几人自屋外进来,两三人提刀去了后院,民驿的伙计吓得呆在了原地,手里拿着的酒具摔了一地。
几个蓑衣汉子围向徐亦航这桌,其中一人说道:“商少门主,竟还有闲情在这吃喝,跟我们走一趟吧。”
商西韵扔下手中的吃食,拔刀在手,跟徐亦航说道:“徐兄可愿接了在下这活?”
徐亦航并未回答商西韵,而是问向蓑衣杀手:“南齐御监司向来秉公办案,从不滥杀无辜,那边那几位只是多言语了几句便没了性命,你等不是御监司的人!”
“哼!找死!”
蓑衣杀手几乎同时动手,两人挥刀砍向商西韵,三人分别杀向徐亦航和周忠,后面几人想要一并上前,只是这角落里空间狭窄,人多根本施展不开。
“哐当”一声,紧接着便是碗碟落地的碎裂声。
“老周,你又踹桌子。”
“气势!气势懂不!”
“二位是接了商某的委托了?”
“商少门主废话可真多,老周我都动手了,你说呢?别忘了给银子!”
“商少门主这是招惹谁了?前面这几位的武功可都堪比山字榜的高手,若是再上来几个,我与老周也难以应付。”
这几人混战间,一辆马车在屋外停下,徐亦航透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