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一声:“缘觉大师,你这是何苦?即便你毁了这遗迹,也毁不掉我李道秋的复仇之心!”
两条人影,一僧一道,在风雨中穿梭,在悬崖绝壁上边飞边打,这情景比之白关和姑红鬼一战还要精彩,只看得船上的白诺城等人目瞪口呆,满脸的羡慕。
白诺城心中只想,“不知此生,我是否也能有这样的神妙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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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此时,高空中的缘觉和尚一掌震退李道秋,发声说道:“蚩崖山,恶鬼涧,皇帝墓,英雄冢!你师傅交给你黄泉剑的时候,应该给你提过,拜惊仑和聂云刹,两任武林狂人均在此败北,一死一伤,此地尽是冤孽杀气,绝不是你练功的好地方!”
李道秋见自己修为根本不是缘觉和尚的对手,低头看了一眼江中的花船,咬牙说道:“大师若要断我复仇之路,晚辈只能叫他们跟我陪葬了!”
说罢,猛地朝江中斩出一剑,船客们顿时吓愣,不知谁喊了一句,“逃命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跳船逃生,缘觉和尚面色惊变,呼的一声猛然掠了下去;剑气先一步落下,却只是斩落在江中,看来李道秋只是要引开缘觉和尚,并无杀人之心。
剑气入江,瞬间掀起巨浪,船身剧烈摇晃,水中船客胡乱扑腾求救,缘觉和尚一脚踏在船顶,仿佛定海之柱,花船立时就稳定了下来。接着,缘觉和尚纵身跃下,在江中几个轻点,便将落水的白诺城等人尽数救起,扔在了船上。
等他再抬头一看,只见李道秋手中快速收起一块巨大的有拓印的白布,飞身远去……
缘觉和尚摇着头,长叹一声,却再也无可奈何。
这时,白诺城仿佛反应过来,脑经一转,如此高人,哪里去寻?随即扑通一声给缘觉和尚跪了下来,求道:“大师大师,相逢就是缘,您修为佛法如此高深,求您收我为徒,传我武艺吧?”
其他船客,尤其是那青年男子听了这话,心中只叹:“好机灵的滑头!”
缘觉和尚也被他突然的磕头拜师惊得愣了片刻,才笑着将他扶起来,问道:“小施主,入我佛门,可是要落发为僧的,你可愿意?”
白诺城听了这话,惊了一跳,随即摸着头问道:“常听人说,可以带发修行的,不知大师的寺庙里,可有这样的规矩?”
那缘觉和尚大笑两声:“有是有,不过一来,佛度有缘人,小施主的师徒之缘并不在贫僧这里,只怕为难;再者,贫僧已经有了一个带发修行的徒儿,也就够了!”
说罢,又对挨个众人作揖,接着在船上轻轻一点,就翩然离去……
拜师不成,白诺城摸了摸怀中的青蟒小玉,想道:“看来真得去渡明渊了!”
如此又过半月,银袋子早已空空如也,好在沿途做些小工杂活,才没落得个乞讨的地步。进了瓮城,在城门楼下找了家茶坊,装模作样的点了碗清茶,又跟小儿问了渡明渊的确切方向,正要折返却被那小二拦了下来:“小兄弟,看你样子,莫非是要去拜师学艺?”
白诺城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小二闻言,又问道:“兄弟来此可有什么前辈名宿介绍,或者本就有些武功底子?”
听了这话,白诺城不禁一愣,想了想怀里那快青蟒小玉,沉默片刻又摇了摇头。小二见状,猜到他两者皆无,不禁笑了,接着他将手中茶壶一放,竟然虎虎生风打出一套拳法来,看得白诺城目瞪口呆,那小二见状,自然满心得意,但面子上还是装的镇定:“不知小兄弟觉得我打的拳,如何?”
闻言,白诺城先是一愣,自然拍手称道:“自然精妙,小弟羡慕的紧!”这一席话直说的小二心花怒放,不过却摆了摆手,笑道:“兄弟说笑了,我这一套粗浅拳法空有架势,真打起架来都不一定管用,去年我也想拜山入门,结果使出一套拳法后,被渡明渊的前辈骂的狗血喷头!我看小兄弟,一无家底二无根基,想要拜入渡明渊,只怕难上加难啊!”
听了这话,白诺城心里不免一沉,但又见小二神秘兮兮的笑着,自然还有后话,只等他求,说不得又偷偷拿出一两银子盖在碗底,郑重的抱拳请教:“我看李大哥绝非常人,自然还有妙计,不妨说与小弟听听,若小弟真有一日学成下山,自当重谢!”
小二一把抓开茶碗,见了银子更是喜上眉梢,凑近一步,低声说道:“二者皆无,想要拜入山门确实难如登天。不过世事无绝对,渡明渊中有位苏长老,辈分甚高,他年过花甲,一身的伤却极好酒肉,尤其是天香酒配冬骨鱼。天香酒自不必说,一坛陈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