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诺城顿时大惊,问道:“少侠是如何知道的?”那俩少年见状先是点点头,又都奇怪地笑了笑:“嘿,昨夜掌门传下话来,若近几日有人抱着一条冬骨鱼来求见苏师叔祖便不用通传,直接带去见他,不想你今日便来了!小兄弟,随我二人来吧。”
“莫非那人是渡明渊本代的掌门,叶郎雪?”白诺城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小兄弟,快跟上,四季山中云厚雾浓,若是跟丢了,可危险的紧!”
“是,劳烦两位少侠了!”说着,白诺城快步跟上。
如今身在山中才算体会了什么叫一山容四季,山间道路婉转曲折却并不随意,一步有一景,时而是百花齐放的山谷,沿山谷蜿蜒向上又是一片片枫林,直走了半柱香时间,又转过一帘瀑布,眼前顿时柳暗花明,地势瞬间平坦,放眼望去少说也有五六百亩大小,上面伫立着七八座古朴的殿宇,高低错落。一个少年将白诺城领入居中的青木大殿,另一个跑开,想必是通传去了。
“小兄弟,你在这坐着,我去倒杯茶来!”那少年随意指了指两旁的木椅,说着还不等白诺城回应,便转身离去,没过片刻便倒了一杯热腾腾的清茶,递了上去,又见白诺城仍旧站着,笑了笑说道:“小兄弟不必拘谨,掌门是不拘这些俗礼的,你只管坐下品茶!对了,还不曾请教,小兄弟贵姓,在下楚东林,城中镖局楚家的,不知小兄弟是哪位前辈推荐的,竟让掌门如此在意?”
白诺城随他落座,抱拳笑道:“小弟白诺城,出身微末,比不得楚兄乃名门之后,所以…也没什么前辈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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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楚东林闻言,略微一惊,心中的猜疑又笃定了几分。当他再要问时,只听一道破风声传来,转头一看,一个身着白衫的年轻男子已然坐在了上位,如此轻功不可谓不高,楚东林立马躬身抱拳道:“参见掌门!”
白诺城这才反应过来,转头一看,只见掌门果然是个年轻男子。他肌肤白皙自有几分秀气,目光沉静清明仿佛洞穿世事,嘴角微微翘起说不出的神秘,当真是容颜化雨:“辛苦了,下去吧!”声音沉静内敛。
“是,弟子告退!”楚东林闻声离去,转头还用胳膊碰了白诺城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躬身见礼:“无名小子白诺城,参见掌门,多谢掌门昨日救命之恩!”
叶郎雪微微点了点头,笑道:“不必多礼,一诺千金,价值连城,好名字!昨日几时醒的,没受伤吧?”
“多谢掌门挂念,昨日黄昏就醒了,粗鄙贱体,未曾受伤!”白诺城再抱拳说道,说着又跪了下来,双手捧起木匣,道:“晚辈自知文武不济,但是晚辈拜师学艺之心坚若磐石,日后必勤加练习、不辱门楣,还望掌门成全!”
“不必多礼,你先起来!”说着,叶郎雪突然看着白诺城身后的长剑问道:“你可知,你身后所背的是为何剑?”
白诺城闻言,霎时一愣,也不知何意,又想叶郎雪昨日早已见过此剑,只得如实道来:“此剑正是昨日在西冥湖底所得,但昨日晚辈借宿别家,未敢细看!”
叶郎雪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此剑名为纵横,乃是奇物天工府以西海寒铁所铸,期间十三位铸剑师整整耗时八年,剑成之后历经多位剑客,又几经辗转到了我师祖手中,成了我渡明渊的掌门佩剑,可惜只传了两代,到我师傅江寒客手中时,因他身中剧毒到西冥湖养伤未果而遗失!”
白诺城听的目瞪口呆,但却不笨,犹豫片刻解下纵横剑正要双手奉上,又听叶郎雪笑道:“怎么?你以为我想收回来?呵呵,纵横剑虽是稀世神兵,可我叶郎雪还不需要一柄宝剑来确定我的掌门之位!”
话语间,他已缓步走了下来,又道:“须知宝剑虽好,却是双刃,用的得当自然如虎添翼;但若是执念于宝剑之锋利,本心怠惰,其害处,便是蚀骨的毒药也比不得。你要记住,终究是人驭剑,而不是剑驭人!”
“人驭剑,而非剑驭人!”所谓听君一席话,甚读十年书!白诺城沉思片刻,恭敬的抱拳道:“多谢掌门指点,晚辈记住了。”
叶郎雪摇了摇头,道:“你我年岁相差不多,不必自称晚辈。”
接着,又看了看白诺城手中的纵横剑,说道:“恩、怨、情、痴,皆由缘起,我在西冥湖边徘徊数月,几度下水亦不可得,最后却落在你的手上,岂非一个缘字?你既与家师有缘,我却不好代师收徒,想来你搏命换的这条鱼,不如拜在苏师叔门下,如此,你我师兄弟相称,倒也正好,不知你可愿意?”
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