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都给你了,除了我的身子!”
“我知道的,但是经历过的都是有意义的,否则哪来的这般情怀?不过剩下的,都交给我!什么时候?”
“九月初九,昆仑之南,茫山之巅,不见,不散!”
……
次日,白诺城突然回到渡明渊,紧接着便开始闭死关。又过两日,一则颇有些震撼的消息突然传遍江湖,渡明渊第二代弟子白诺城,要挑战昆仑七大年轻高手中排名第二的快剑柳习风!偏偏这个消息很奇怪,是从柳习风口中传出,整个渡明渊上至掌门叶郎雪、长老苏慕樵,下到弟子杂役,事先竟无一人知晓。最后,还是送饭的阿吉传来白诺城的回应,“传言不虚,确有一战!”
,!
一时间整个渡明渊突然沸腾了起来,有人说白诺城想要效仿叶郎雪,一战成名;也有人说,一年前白诺城曾三度战败柳琴溪,柳习风护妹心切,自外海归来便率先挑衅,哪知白诺城索性送上战帖,一决胜负,只是不知他为何选在重阳……
眉庄柳式,早年入仕不顺后入江湖,在江湖上名气虽小,只属末流,但家传之八步剑意却别有精妙。世人都知一心一意、术业专攻方能成事,但八步剑意却偏偏能叫人一心数用,这样便能练出江湖上极为罕见的一剑多重劲!柳习风之所以称为快剑,便是因为他不到而立之年,竟能使出惊世骇俗的一剑七重劲!
一剑七劲,虚实结合,路径不一,劲道亦不同,仿佛同时要应付七人,这等剑术当真天下一绝!故而,几乎没人认为白诺城能赢,只好奇他能走出多少招,因为这一战比之一年前叶郎雪那次,其艰难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白诺城闭关期间,叶郎雪本也有心相助陪他练剑,可惜他的剑法路数与柳习风全然不同,根本帮无可帮;故而任凭他将七十二式纵横剑法练到极致,也只叹有心无力……
闭关两个月后,白诺城突然出关,在山腰间的枫林坐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沉默不语!
次月,白诺城坚持拒绝众人,单人独骥,一路绝尘而去,那情景恰似当年的柳琴溪。
九月初九,重阳佳节,正是拜亲访友、登高赏菊的好日子。然而对于白诺城来说却不是,他也登高,却不为赏菊,是为决斗!
两旁的江湖客见有人此时上山,再看他着装年纪,自然猜出了身份,纷纷让开一条山道。然而白诺城的眉头却微微皱起,因为他发现越往山顶,江湖人越多,最后甚至密密麻麻。看他们着装,怕是各门各派都有来人,他尚有自知之明,自己的那点名头还请不来这么些人,只有快剑柳习风……
柳习风一身麻衣,面容消瘦,站在一层厚厚的枯叶上,颇有些仙风道骨。看着身前眉头微皱的白诺城,笑道:“不用奇怪,除昆仑和眉庄外,青云门、太白山、巨剑帮、暗影楼这些人都是我请来的!”说着,又突然转头看向远处一块巨石上一位正在饮酒的青袍老者,道:“对了,还有不属于江湖的湘王府!”
白诺城微微一愣,转头看了过去,道:“她于我说过,却不知你是何意?”
“你赢我,或者,我无法败你,你我便是兄弟!日出比剑,日落赏菊!”
“若我输了呢?”
“死!”
说罢,柳习风又笑了笑:“不用怀疑,这不是随雨的本意,是我的!而且,今日她被我关在家中,帮不了你。再者,你须知湘王府虽一不参政二不掌兵,但毕竟祖荫犹在、余威尚存。所谓恨之大者,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她与陈浪二人,虽未成亲,但毕竟已有名分。你既要横刀夺爱,自然要拿出本领,否则,不过害人害己!”
白诺城点点头:“此言在情在理,故而,我才应下这一战!”
“哈哈,好,虽不知你剑法如何,不过看来还像个男人。”说罢,柳习风长剑一颤,荡出一阵剑风,“现在,该看你手上的本领了!”
话未落,剑已出,一剑七劲,七劲各有不同。如弯月,如闪电,如灵蛇,四面八方,天上地下,轰然落下……白诺城拔剑跃上,身化残影,剑气纵横交错。片刻,七十二式纵横剑法已出第五十七剑,却仍旧半点没有粘到柳习风的衣衫;反而白诺城的肩头已然渗出一片血红,如此下去,不过再有十来招便要丧命于此。
突然,白诺城轰然落地,脚下猛地一跺!万千枯叶瞬时飞起,轻,柔,如云似雪。接着他手中纵横剑轻轻一点,划出千百弧线,突然似乎有一根根无形的丝线将枯叶全都穿在了一起,跟着他的纵横剑极速飞扬……最后,突然一片枫叶割下柳习风衣衫一角,“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