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两人便又缠斗在一起,傅青画练剑极为刻苦,悟性也不差,再加上有叶郎雪亲自指点,不出一年功夫,在渡明渊中已隐隐有了一派大师姐的风范……
哪知蒙面剑客的事尚未冷却,江湖就突然因为另一件大事而热闹沸腾了起来,那便是太白剑宗一代天才剑君子、当年临危受命剿除瀛洲海患的悍将林笑非,要娶亲了!女方虽不是什么江湖中名门大派的千金,却也是江南上虞出了名的温良恭谦、知书达礼的好女子,名叫温静霜,世代经营布庄和镖局生意,也可算是大家闺秀。
两人婚期定正月初一,取意为一流人物、一等淑女,一心一意!在太白剑宗举行,由剑宗宗主林碧照亲自主持,江湖中各个名门大派皆收到了请帖,自然也包括天墓山庄白诺城,而且,他的请帖还是林笑非亲笔写的:“白师弟亲鉴,为兄早年遭难,先失双亲又失幼弟;幸而苍天有眼,因缘际会被师傅所救,传我文武双艺,立足世间!后又巧遇师弟,自此上有师傅,如再生父母;下有师弟,亲如手足。今,愚兄三世有约,得此佳妻;大婚在即,特邀师弟再上太白,你我兄弟,举杯同庆!”
白诺城看完,自然满心地为林笑非高兴,立即就对那前来送贴的太白弟子,答复道:“少侠一路辛苦,你且下去休息,下月初一,在下必亲上太白,为我师兄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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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送信的年亲人见他欣然允诺,立马抱拳笑道:“多谢白庄主赏脸,在下必将白庄主的原话一字不落的带回去。此时,便不打扰了!”说罢,便被一个弟子领着下去休息……
白诺城手中拿着信,心中欢喜,嘴角笑意未减。然而旁边的犂星先生却愁容满面,白诺城不禁微愣,问道:“先生怎么了?”
犂星先生不答却问:“庄主当真要去?”
白诺城眉头微皱,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我虽没学过太白剑宗一招一式,但是林笑非于我有救命之恩,而且在太白五年多,若不是他悉心照料、代师传艺,也不会有今日的白诺城,他大婚在即,我自然要亲自去贺喜!”
然而犂星先生却摇了摇头,满脸凝重,说道:“若真是如此,在下劝庄主还是不去的好!”
闻言,白诺城大为不解,忙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犂星先生走出两步,看着窗外的落日红云,孤峰残影,问道:“庄主可还记得当年的眉庄惨案?”
这话真如一箭穿心,白诺城全身猛的一颤,刻苦铭心,“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犂星先生深吸一口气,说道:“林公子的未婚妻,名叫温静霜,她的父亲是上虞镇武镖局的总镖头温良庭,她的舅舅叫柳明旗,这二人庄主都见过,在眉庄,他们一死一伤!”
此话真如一道闷雷,将白诺城猛的惊了一跳,脸色陡然惨白了两分,“柳明旗?”
犂星先生点点头,说道:“柳明旗在家中排行老三,上有两位兄长,下有一个妹妹;二哥柳志,英年早逝,膝下只留一子叫柳习风;大哥叫柳方悟,膝下只有一女,叫柳琴溪,小名……随雨。他妹妹嫁到上虞温家,夫君就叫温良庭!”
白诺城踉踉跄跄地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沉默许久才问道:“先生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你又为何会去调查这些?”
犂星先生说道:“温良庭虽是江湖末流角色,又处事谨慎,但柳明旗却为人高调,为了自己的家业,当年没少狐假虎威借助眉庄和柳习风的名头;若有心要查,很容易查到!”
白诺城面沉如水,看着他,继续追问:“你没有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
犂星先生微微垂下头,说道:“这是属下的本分,任何有可能接近庄主的人,老夫都会调查,哪怕他只是个江湖上的三流角色,一旦咬起来,有时候,也毒的很!”
白诺城沉默良久,又问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犂星先生想了想,答道:“除老夫之外,应该只有快剑柳习风知道,其它的,怕是太白剑宗和林公子本人都一无所知!”
白诺城再问道:“以先生查到的信息,这条毒蛇是有意拦路,还是恰巧碰上?”
犂星先生沉思许久,这才答道:“开始是恰巧碰上,现在,怕是有意拦路了!”
凉凉夜色,冷风吹拂他的面,白诺城久久沉默,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犂星先生才敢低声问道:“庄主,是否需要借机告诉林公子?”
白诺城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我师兄的为人,我清楚;我不想他跟我当年一样,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