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喝刹大惊,手一挥一阵狂风吹过,黄色的迷雾登时改变方向,片刻就迷倒了三个衙差。其它衙差吓了一跳,连忙又甩出几蓬精铁暗器,呼哧喝刹提剑格挡,又尽数挑开,“住手!”这时一个看似领头的衙差突然跳下来喝止手下,继而笑着抱拳道:“阁下原来是个高手,既然如此,想必定然是那吴老三克扣工钱,又仗势欺人,阁下才奋起反驳,他死了也活该!”
,!
呼哧喝刹眉头紧皱,此话莫名其妙,毫无道理!高手杀人,就不用勘验尸首,立案详查?这时,那领头的衙差又说道:“我家大人最是佩服像阁下这样的江湖高手,不如随我去一趟府衙,也好过在这不能遮风挡雨的地方白白挨冻受饿!”
沉思片刻,料想这人请他上去不过两种结果。要么真如他若说,那府衙大人极为重视江湖高手,有意拉拢。要么便是一时哄骗,等到了府衙再暗设陷阱,施计捉拿。但此时他早已不再素手待毙,心中也不惧怕,便点头应下,跟那衙差去了……
到了府衙,那衙差吩咐人给他上了一锅狗肉汤一壶烧酒,转身就走。呼哧喝刹肚子咕咕直叫,却不敢动筷子,一来心中还是认为自己是半个和尚,二来也怕有毒。没过片刻,那衙差就领着个穿了一身上好貂皮的小官进来,那小官细眼厚唇,身子肥圆,满脸堆笑,招呼道:“哎哟,大侠快坐!”
呼哧喝刹依言坐下,那小官见他有些不自在,突然笑道:“大侠不必害怕,那吴老三既无家底也无背景,本就是个小扒皮,平日里干尽了勒索压榨的恶事,死了便死了,没什么要紧的!”
呼哧喝刹只摇了摇头,那小官见他不说话也不吃肉,心想是他怕有毒,笑着自己捞了一块大肉,两口吞了,又请道:“大侠放心,这东西没毒,本官最是佩服大侠这样的江湖高手,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呼哧喝刹低头一看,自己满身污泥,衣衫破烂,确实非同一般。想了想手指蘸了酒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有话直说。
那小官和衙差对视一眼,先是一愣,过后竟大喜过望,只听那衙差说道:“兄台如此身手,埋没在那群低贱人中,太过屈才。我家大人最是爱才,不如兄台屈尊来我们这做个捕头,每月俸银十两,你看如何?”
呼哧喝刹这才明白,摇了摇头,又写了几个字:“有事,不久留!”
两人对视一眼,那小官最后叹息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好挽留。不过却有一件事,还请大侠万万帮忙出手,否则这小小阕城,怕是不得安宁了!”
呼哧喝刹皱眉不语,那衙差仔细道来:“本城城西有座山名为鱼雀山,山中有一个十恶不赦的匪徒名叫汪洋霆,此贼奸淫掳掠杀人劫财,无一不做!在下也曾率兄弟去剿过,只可惜能力低微,武功不继,多次都损兵折将被打了回来。大侠身手不凡,还望大侠看在阕城这几万百姓份上,万万帮忙出手剿杀此贼!”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上推了过去,看分量,少说有五六十两。呼哧喝刹想了想,又写了两个字:“卷宗。”
两人一愣,那衙差呆在原地,小官却一把将他推到地上,厉声吩咐道:“大侠要卷宗,还不快请师爷拿去,往年卷宗虽多,有那么麻烦吗?”
“是是是……”那衙差瞬间反应过来,连忙爬起来跑了出去,那小官笑道:“大侠莫怪,这些小子懒惰惯了,怕是要找一会儿,来来,你我喝酒吃肉,白白的饿着肚子干什么!”
说着,就给呼哧喝刹倒起酒来,犹豫片刻,呼哧喝刹还是跟他喝了两杯。那小官见他也不在拘谨,便问道:“敢问大侠是何名讳,师从何处呀,剑法竟然如此之高!”
呼哧喝刹抓起一根纤细的骨头,写道:“呼哧喝刹,孤家寡人,无门无派!”那小官一愣,忽然拍手笑道:“啧啧,高人就是高人,名字都这般与众不同,不像下官,老爹取了个闭无才,怕是这一生无才也无财咯!”
呼哧喝刹竟然也一笑,两人喝酒更是尽兴。过了足足半柱香时间,那衙差才抱了一摞卷宗过来,呼哧喝刹登时愣住,心想:“竟然这么多?”
顺手就抽出一卷,仔细看来,竟是一宗灭门劫财案,一家四口,老爷夫人和两个丫头,死相描述极惨,两个丫头死前还曾被凌辱,卷尾写作案人正是汪洋霆。呼哧喝刹猛地拍案而起,眼中泪光闪烁,将那二人吓了一跳,许久呼哧喝刹才放下卷宗,抱拳欲说,却口不能言,就又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接了。”
两人闻言大喜,皆抱拳躬身见礼,连连道谢。稍后,三人又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