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是活着重要,还是那点是兄弟情意重要?再说了,那白诺城自己都说了这是他的私人恩怨,不让旁人插手,难道你还想笑非去送死吗?”
闻言,温静霜再不说话,只觉心中有愧,只躺下转过身去,也不看柳明旗一眼。柳明旗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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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三,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江湖大半高手已聚在昆仑,气势汹汹却个个面色紧张,双眼只盯着千阶石台,叶郎雪坐在顾惜颜身旁,两人时而谈笑,似乎都并不惧怕傅霄寒。
林中的蝉已叫的越来越响,日光已越来越烈,众人越等越紧张,手中早已出汗。叶郎雪看着顾惜颜,越聊越发的惊讶,心中惊叹:果真世间奇女子!
日上三竿,烈日炎炎,人群中已有人躁动了起来。叶郎雪看了看高升的红日,突然站起来,惊呼一声:“遭了!”说罢,立马掠出人群,直向昆仑山外飞去,顾惜颜眉间一蹙,也飞身跟上。这时也有人反应过来,都面色惊变,原来傅霄寒是声东击西,他真正要挑战的要杀的只有白诺城一人!
天墓山,青石小道上,已有脚步声响起,傅霄寒手提三尺剑,缓步踏在石阶上,他踏的轻而稳,脚下的石阶却一块块被震碎,好深厚的内力。
山庄内几十名高手连同犂星先生和屠狂南等,早已严正以待,等候多时。傅霄寒踏上最后一块青石,看着众人笑了笑:“有趣。”
白诺城也笑了笑,说道:“自从姑红鬼那把寒月妖刀插在山脚,我就恭候多时了,久仰大名,曾经望而生畏,现在依旧,不过我的手已不再颤抖,我的剑也等候多时了!”接着,白诺城转身对严正以待的犂星先生等人说道:“今日,除了我,谁若出手,逐出天墓山庄!”
犂星先生眉头紧皱,屠狂南已忍不住喊道:“庄主,我等不畏死!”身后,留下的几十个高手异口同声喊道:“同生共死!”白诺城心中涌过一股暖流,却回身劈出一剑,震退众人,厉声喝道:“滚开,谁若出手,不管死活,全部驱逐出去!”
说罢,终身一跃,便向傅霄寒杀去……
傅霄寒提剑迎上,同时大笑道:“都不用争了,今日天墓山庄,无一可活!”
两柄同样骄傲凌厉的宝剑撞在一起,原本沉寂的天墓山突然响起一声惊雷,立马惊走了山中的鸟儿,掀飞了山庄的瓦片。“当当当……”狂风在山庄上呼啸,剑气纵横,一座座阁楼轰然倒下,周围的密林中碗口粗的大树被一次次压弯,被剑气砍断了一片又一片……白诺城抖了抖有些麻木的双手,十三道剑气出手就从未断过,一蓬一蓬花朵绽放,在傅霄寒身体周围炸起一圈圈气浪,他的衣衫已破了一片。
傅霄寒放声大笑,剑就如同是从他手心里伸出的骨头,稳,一丝也不颤抖,这是四十余年握剑练出来的,就如同战场上的掌旗兵,战旗就是生命,傅霄寒手中的剑就是他的生命,巴山夜雨剑就是生命中最艳丽的血色花朵。
突然,白诺城在使出天墓杀剑的同时,心念一动,一道无形的剑气自狂风中射出,就如同黑夜里突然落下一道漆黑的闪电,不可见,摸不到也抓不住,与天墓杀剑那一朵盛开的花一样。傅霄寒陡然变色,只感觉一股寒气冲上天灵盖,手腕急绕,顷刻间化作一片细雨,尖锐如针,密密麻麻!
“砰”激烈的夜雨倾盆而至,断了花朵生机,打碎了十三片花萼。然而却没有挡住雨夜落下的那道漆黑闪电,一道剑气瞬间射中左肩,左臂齐根断裂……
一击而中,白诺城猛地掠出天墓山,傅霄寒一声惨烈的狂笑提剑追去。烈日下,两条拖着长长血迹的人影,在天墓山十几里之外的地方便飞边打,剑气将周围的山石击成一团团灰尘,他们二人就像两个几十丈巨大的石碾,凡是飞过的地方,鸟兽不存,树木不生。
飞仙关,距离天墓山二十多里。两人顶着狂风,在夕阳下持剑而立,脚下都留了一滩血,鲜血沿着石壁留下,在悬崖峭壁下画出两条细长的血色瀑布。
傅霄寒的血来自于左臂的断处,其余身上并无一处伤痕。白诺城虽四肢健全,然而全身上下却有二十多道剑伤,献血滴答滴答,此时已成了一个血人。他知道,傅霄寒不一剑致命,是因为气还没消……
傅霄寒看了看断臂,说道:“蝉潭心剑,竟然被你给领悟了,有趣,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这么有趣的人!”白诺城抹去嘴角的鲜血,说道:“你最好干脆小心一点,不要因为有趣,就永远留在这里!”
此时已近黄昏,傅霄寒看了看那一轮红彤彤的太阳,似乎所有的光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