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着白诺城径直走进院落,凡是见到的人都躬身见礼。白诺城观察仔细,这些人个个气息内敛,踏步轻盈,都是难得的高手,却在这院中为奴为仆端茶倒水,心中更是惊骇。而且一进院落,白诺城发现里面内有乾坤,院落极深,假山掩藏,小径幽幽,一眼竟望不到头。
桃瓮领着他七拐八绕,最后为他安排了一个装饰清雅的房间后便告辞离去:“白庄主,还请在这里稍后,老奴这就去看看老爷是否在院内!”
白诺城应诺,约莫过了一炷香世间,桃瓮去而复返,说道:“白庄主,老爷说了,近几日还请阁下在这里安心养伤,过段时间,会来一些朋友,到那时庄主的疑惑老爷会一起答复!”
白诺城听了,虽觉疑惑不解,但剑圣发话,却不好再问,只能应下,安心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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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白诺城在桃源养伤的消息不禁而走,不过几天时间,便迅速传遍江湖。引来一阵惊疑,剑圣退隐江湖,已二十多年不问世事,如今突然留白诺城在桃源养伤,莫非是要重出江湖?如此细想,白诺城是陛下和唐伊伊私生子的传闻,越发的传得真了。不过如今剑圣已插手,原本还想找白诺城麻烦的门派都已偃旗息鼓,没有了正经由头,谁敢出手?
戴相澜的火气最近很大,右手被废,堂堂暗影楼一代掌门功力大减,几乎沦为废人。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白诺城却竟然活了下来,如今剑圣插手更是难解,而且看目前情势,只怕白诺城的传言多半不虚,自己偏又已被他认出了身份,暗影楼真如狂风中的扁舟,似乎大难将至,稍有不慎怕是要毁在他这一代手中!
然而此时根本未搅和进去的天一剑窟却也突然紧张了起来,沈云涛连连召集长老秘密商议,只因为天墓大战中,白诺城最后对战燕英使出的撩天一剑,那一剑直冲九霄,光华满天,愣是将天空映衬的五彩斑斓,仿佛星空花海,好似如画的江山……
天一剑窟最深处的掌门石室内,沈云涛面沉如水,又在几个长老间扫视了一圈,最后盯着一面五彩斑斓,画着仿佛神魔飞天图的石壁问道:“莫非那真是我天一剑窟的无上剑诀——仙上仙剑?”
良久,一个年岁显长些的长老踏出一步,说道:“仙上仙剑历经千余年,共经过三十七代掌门,但是却无一人练成,而且据说这剑法只有意境领悟,却无半点招式,想要十分确定,怕是不可能的!不过,天墓山庄那一战,白诺城使出的最后一式明显并非是由他独门绝技天墓杀剑演化而来,当时的情景又与祖师当年使剑的风采如此神似,只怕八成就是前不久丢失的仙上仙剑决!”
其余长老沉思片刻,也都点头以示同意,但是转头一想,又觉满脸发烫,三十七代掌门人都未曾领悟,却被外人短短数月摸到门径,怎能不羞不臊?
沈云涛眉头紧锁,沉思良久才冷冷的说道:“若真是如此,就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白诺城正是杀害凌师弟的凶手;第二,这仙上仙剑是他从别人手中取得,而最近与他有瓜葛,又有可能杀得了凌师弟的就只有扶幽宫的傅霄寒,毕竟他之前潜入过昆仑,若说他中途折返来我天一剑窟杀人夺剑,也不无可能!”
几个长老对视一眼,满脸的震惊,许久那年长的长老才说道:“白诺城与我天一剑窟素无来往,更无仇怨,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当年掌门随剑圣驱逐扶幽宫,他们的第九高手欧阳忌正是死在掌门手中,本门与他们也可谓是深仇大恨!”
沈云涛点点头说道:“确有可能,不过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若无真凭实据一切还难说,不过如今几乎可以确定的是传功神玉就在他手上,这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几人恍然大悟,又问道:“如今剑圣已插手,便真是在他手上,也不好办了,掌门以为如何?”
沈云涛沉默许久,咬牙说道:“天下第一剑窟,若没了仙上仙剑,便再也名不副实。所以传功神玉绝不能丢,仙上仙剑也只能由我天一剑窟门的人修炼,要么他还给我天一剑窟,要么……若他真是真龙之子,便是我退位让贤,拜他做掌门,又有何难?”
“啊?”众人一阵惊呼,不过仔细一想又对沈云涛的果干和心胸而钦佩。不多时,另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长老低声问道:“想必师兄心中已有计划?”
沈云涛想了想,说道:“先把白诺城拥有仙上仙剑传功神玉的消息放出去,然后我们先上太白拜见宗主林碧照,请他出面再一同去桃源,听他如何辩解!我们若贸然去桃源,一来对剑圣不恭,二来一旦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