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妙师兄单独前往,替为师归还那部《占察善恶业报经》。”缘明大师思量片刻,也点头应诺,随即躬身退了出去。
一夜之间,门派内几乎所有的反对者都已被侯星魁清理出去。此时呼哧喝刹正在翻看一本泛黄的厚厚古书,上面记载的都是暗影楼至成立以来的掌门密事,不管是武功秘籍,还是往年杀堂接过的重要买卖,做下的重要案子。这时侯星魁上楼,说道:“掌门,大空寺缘明大师来访,说是来戴相澜墓前焚毁青禅指法古谱,以告慰亡灵!缘明大师乃是江湖中颇有名望的得道高僧,按理我们应该亲自相迎!”
,!
哪知呼哧喝刹全身一颤,沉默良久才摇了摇头说道:“我此生与佛无缘,不见也罢,侯老,就劳烦你帮我迎接,若缘明大师问起,就说我已外出,并不在楼中。”
侯星魁心中略惊,不过却不好再问,只得领命离去:“是,遵命!”
直到侯星魁走远,呼哧喝刹突然悲戚的垂下头,喃喃自语:“师叔,原谅弟子不能想迎,弟子先学惊寒绵掌,又学泥犂鬼剑,此生已造杀孽甚多,心中亦有余恨未了,百年之后只怕真得下泥犂鬼域,弟子已无脸再见师门!”
当日黄昏,一片白桦林中,缘明大师在戴相澜的墓前将一本薄薄的指法秘籍,投入火中,而后对侯星魁双手合十说道:“侯先生,戴掌门已故去,不知他留下的遗言,贵派新任掌门是否还会执行继承?”
侯星魁也见礼,说道:“大师放心,本派新任掌门慈心善性,昨日已传下命令,十日之内解散杀堂,一众高手去留随心,留下的全部收回暗影楼,从此只在江湖,不涉朝政,不扰普通百姓,不造无辜杀孽!”
缘明大师大喜过望,笑道:“我佛慈悲,如此甚好,只是可惜未能与贵掌门谋面,还望先生代为转告,贫僧对呼哧喝刹掌门颇为敬仰,若贵掌门不嫌弃,随时可来我大空寺讨教佛理,贫僧定扫门除尘,恭候大驾!”
侯星魁抱拳道:“大师客气,我一定将大师的话带到!”
缘明大师点点头,随即告辞离去……
远处一座山巅,呼哧喝刹望着缘明大师远去的背影,躬身作揖,嘴里一句“阿弥陀佛”,想说却说不出口,突然他抬起头,面孔突然变得狰狞可怖:“柳明旗,慧清,我们的账也该算算了吧!”
……
暗影楼中途退出,天一剑窟虽然觉得颇感惊讶和失望,但却无可奈何,好在其它门派均已应允。当日,除了太白和暗影楼,原本古道神盟的八大门派六派已出,再加上其它许多原本混迹二三流的小门派又不知几何,乌泱泱一群江湖高手,少说也有一两千人,尽数向太白山涌去。
太白剑宗宗门大开,来者不拒,但莫承允的书房里,一对师徒却再次发生了争执。
林笑非百思不得其解,又问道:“师傅,当初您下令让门中弟子不能去天墓山为白师弟助阵也就罢了,如今别人已经闯上山来,为何我们还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顾,难道就任凭他们去桃源闹?”
莫承允盯着他看了看,说道:“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太白剑宗八百年传承就会毁于一旦,如今宗主已传下话来,太白弟子一律不得干涉!”
林笑非越想越气,说道:“师傅不管,弟子自己去!”说罢,转身就走。
哪知莫承允突然踏出一步,一指点在肩头,林笑非立时被止住身形,莫承允沉声喝道:“糊涂,如今你剑圣师伯祖既已插手,便是全江湖高手尽去,又怎能伤他分毫?如今你若插手,岂不是将我太白剑宗也搅进这泥潭里,你可知道,若白诺城真是当今陛下和唐伊伊之子,天下和武林都会因他而乱,太白山再巍峨,又怎能挡下滔滔洪流?普天之下,能解此祸者,唯你剑圣师伯祖一人!”说罢,哐的一声关上房门,自行离去。
房中,林笑非双拳紧握,咯咯作响,嘴里自言自语:“去了或许是多此一举,不去却是情义皆无,这里已不是我认识的太白山……”
太白正殿,宗主林碧照独坐于首位,面带微笑,不惊不怒。莫承允和诸多长老分列左右,四周环视,此时殿内还坐着许多门派之首,分别有:天一剑窟掌门沈云涛;大空寺文殊院首座缘妙大师;昆仑的青碧和久未现身的华阳子两位齐至,身后只跟着丁冕;离忘川掌门苏幼情以及其它三位高手;流星半月阁少阁主李庸;通古剑门门主卜卓君,以及最近瀛洲闹的沸沸扬扬的沧海派掌门诸葛连城……
林碧照笑着抱拳道:“诸位掌门共上太白,令鄙派蓬荜生辉,就是不知各位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