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夫笑着摇了摇头,道:“正义直言不难,要扛起天下忍辱负重,才是难上加难。记住,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而且,于你来说,这岂不也是以牙还牙的法子?”
闻言,白诺城长长叹了口气,此时桃瓮已烹好了茶,给两人倒上,这才出去,在潭水边站了一会儿,便听见远远的传来了船桨划水的声音,定睛一看,几首小船已穿过断桥,向忘剑庐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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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中,林浪夫笑着站起身来,说道:“走吧,贵客来了!”白诺城依言跟上,行出剑庐,果然见几十条人影正飞了过来,当真是青华二老等人。
青华二老也是林浪夫的旧识,虽然二十多年没见,但是仍旧一眼就认出了他,华阳子忙抱拳见礼:“二十多年不见,林先生风采依旧,我二人真是好生羡慕!”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心想:原来这位便是剑圣林浪夫。林浪夫笑道:“匆匆二十余载,两位更是老当益壮。”随即又看了看尚还处在震惊之中的众人,笑道:“老夫隐退多年,我这忘剑庐已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不知诸位掌门来此所为何事?”
这时,缘妙大师率先踏出一步,躬身见礼道:“不知林先生可还记得贫僧?”
林浪夫看了看,说道:“想必这位便是苦厄神僧的首徒,缘妙大师吧,当初我随你师傅出战聂云煞时,曾在滴云观中见过你一面!”
缘妙大师笑道:“林先生好记性,贫僧此次特奉家师之命,前来归还这部《占察善恶业报经》。”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部泛黄的经书,递了上去。
林浪夫眉间微挑,似乎略有些惊讶,随即命桃瓮接下。这时沈云涛踏出一步,说道:“晚辈乃是天一剑窟掌门沈云涛,本不该来此打扰剑圣清修,只因原天墓山庄庄主白诺城暗杀我前掌门凌虚鸿,又夺走了我派镇派绝学仙上仙剑,才不得不来此叨扰,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见谅!”
林浪夫点点头,道:“无妨,如此大事是该说清楚才好!”说着又转向白诺城,道:“白庄主,事关重大,你将方才与老夫说的原委,再给诸位讲一遍!”
“是”白诺城踏出一步,将“原委”一字不落的道来,只见沈云涛的脸色由怒转惊,由惊变疑。白诺城最后从怀中取出传功神玉,说道:“事情原委便是如此,晚辈乃是剑道中人,得此无上剑诀后确有观窥,如今剑诀神玉在此,便物归原主!”说罢,便掷了过去。
传功神玉飞过,沿途一双双贪婪的眼光也跟着划过,沈云涛一把抓在手中,仔细收好后,又道:“白庄主所说,不过一面之词,如今凌掌门已死,傅霄寒远在海云边,谁能证明庄主所言?相反,庄主未经允许,偷学我镇派绝学却是事实俱在,单凭此一件,我就先要请教请教!”
说罢,手已移至腰间猛地拔剑,然而却怎么也抽不出来,仿佛剑和剑鞘熔在了一起。这才抬头一看,只见林浪夫正看着他,顿时惊的满头大汗,忙抱拳谢罪:“前辈赎罪,在下一时情急,竟忘了这里是前辈隐居之地!”
林浪夫说道:“白诺城所言无凭无据,确实可疑,不过沈掌门一样无凭无据,如此糊涂便要拔剑,岂不是有失礼数?”接着,扫视了众人一眼,道:“江湖事江湖了,看来今日免不了要动刀剑,不过老夫对这潭水剑庐有些念旧,也不想折腾,所以老夫只出一剑,谁能挡下一剑,老夫有问必答,不管是白诺城的身世,亦或是别的武学疑惑!”
众人听了这话,心中无不是又惊又喜又疑惑。惊的是如今几乎全江湖最顶尖高手来了绝大半,剑圣竟然想一剑震退所有人;喜的是若胜了,便有问必答,不管是武功上的瓶颈还是白诺城的身世;疑惑的是,总不相信,一个人的剑法能修到那种地步,但想想落名峡,想想李师一的惊天一剑,心中又隐隐有些忌惮。
卜卓君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在下通古剑门卜卓君,请前辈赐教!”
苏幼情犹豫片刻,也行出来道:“晚辈离忘川第十七代掌门苏幼情,请前辈赐教!”
诸葛连城轻笑出声:“呵呵,在下沧海派掌门诸葛连城,请剑圣前辈指教!”
缘妙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本不该有所执念,但剑圣出手,数十年难的一见,贫僧也请指教!”
青华二老早有准备,双双踏出:“都说昆仑太白乃江湖中的泰山北斗,青碧、华阳子不才,还请阁下指教!”
“巨剑门,海东青请剑圣前辈指点剑法!”
……
林浪夫点点头,又看向白诺城说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