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与白诺城已并肩而立,只是白诺城气息萎靡,双臂垂落颤抖,手中已无剑,若不是林浪夫提着他的肩膀,或许早已坠落了下来;而林浪夫却是气定神闲,仿佛只是下了一盘棋,而不是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白诺城气息萎靡,神色颓废,叹道:“我早知道,便是拼经全力,此时也接不下前辈这一剑!”
“可你还是来了!”林浪夫低头看了看已经被焚尽的藏剑湖,和湖底插着的那口纵横剑,俯视众人大声说道:“当年,海云边与中原剑拔弩张之时,恰临当今陛下身染奇症,中原万千医师苦思良久却素手无策,老夫为天下太平,举荐故交好友鬼医闻人羽的嫡传弟子唐依依来中原援手,陛下亦许诺,奇症若除,有生之年绝不用兵海云边!”
这一段往事,天下虽无人敢提起,却大多知晓,听林浪夫如此说,众人皆凝神屏息,自然知道后面才是正题;白诺城也转头看过去,满脸惊疑,心跳急如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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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浪夫接着说道:“唐依依来中原四个月,寻方试药,历经数次失败,最终陛下果然身体大愈,随即颁纸收兵,与海运边永缔不犯之约!可没想到,中途却突生变故,陛下与唐依依日久生情,更犯不矩之事,这就导致了当年的扶幽宫之乱,之后唐依依被囚神将林,后来她得扶幽宫第三高手云中剑白关相助逃出雾鹫峰,那时……她已怀有身孕!”
说到此处,林浪夫转头看着白诺城,底下众人自然猜到了结果,心中都如同泛起了惊涛骇浪,白诺城更是呼吸停滞,双唇轻颤:“我……我是……”
林浪夫点点头,大声说道:“不错,白诺城正是那个孩子,当年傅霄寒和薛岳一路追杀,白关护着唐依依一直逃到了柳城,最后避无可避,无奈之下躲进了风月之地——烟雨楼,当时恰逢烟雨楼的妇人王氏也产下孩子,白关为保万无一失,便将刚刚生下来两天的白诺城与王妇之子交换,王妇宁死不从,白关便强夺其子,以命相逼,以利相诱,许诺风头过后,两年之内必还他孩儿,没想到扶幽宫高手如云、暗哨太多,两年之约便一拖再拖,故而王氏思子成狂,就此疯疯癫癫!直到约十年前,王妇之子刚过束发之礼,白关自以为时隔多年,扶幽宫人已松懈许多,便领着王妇之子返回柳城,想要兑现当年诺言,没想到却遇到了血炼女姑红鬼,王妇之子被她折磨而死,白关不敌坠入深谷,毁了容貌,成了后来天墓山庄的护卫黎星先生,而那个孩子也因感念白关师徒的救命之恩,换上了他的名字,拜入渡明渊已故长老苏慕谯座下,也就是我旁边的白诺城!”
最后,林浪夫长叹一声,“命运就是这般讥讽诡变!”
白诺城神色复杂,气息急促,心如跳动的琴弦,再问道:“前辈所言可有凭证?”
林浪夫点点头,对着忘剑庐外大喝一声:“桃翁!”
这时,只见桃翁从那拱桥外大步掠来,手中还提着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正是鹿鸣阁神医萧柏庐。白诺城低头一看,问道:“他是何人?”
林浪夫没有答话,萧柏庐看了看周围的高手,有些害怕,犹豫片刻才施了一礼说道:“我是鹿鸣阁萧柏庐,我可以作证!”
白诺城双眼一滞,登时厉声质问道:“你不过是聂云刹刀下放走一小人,凭何为证?”
萧柏庐看了看林浪夫,缩了一下头,这才看着白诺城答道:“白关当年被姑红鬼所伤,心脉受损,几乎丧命,正是被我所救,因此他才告诉我了实情,他当时确实是带王妇之子去烟雨楼换你,没想到一时大意,王妇之子被姑红鬼所掳,使他有所顾忌,否则姑红鬼并不是他对手!据我所知,白关的尸首已被你夺回,你若不信尽可以去查验,他心脉尽断,右腿上腿骨被焦石撞断,也是后来我帮他接上的!”
白诺城听罢,见他言辞凿凿,又将种种怀疑汇聚在一起,知道此事再无虚言,先是一阵沉默,接着突然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又放声怒骂了起来:“狗男女,奸夫y妇,无耻至极!”
样子癫狂不已,如疯如魔……
林浪夫摇了摇头,对着桃翁吩咐道:“带他下去吧!”
“是,老爷!”桃翁随即架起萧柏庐,纵身离开了忘剑庐,刚去不远,萧柏庐突然问道:“桃谦,你们要我说的,我都说了,可能放我离去?”
桃翁笑道:“扶幽宫让阁下说了同样的话,他们尚且没杀你,我们岂会为难?只是阁下这次离去,可要藏好了,魏七他们可不敢保证下次还能从扶幽宫人的手里,救下你!”
萧柏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