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对联。之后陛下顾念他痛失爱妻、一时气急,便饶了他的性命,让他安然返回了孤城,之后就只是命人划去了后半部分,就此一直延续至今!
“敢作敢为,真男儿!”白诺城赞许一声,随即吩咐道:“弓布,你安排一下,明日我要见一见花嬷嬷!”
“是,公子!”弓布得令快速跑出了大堂,白诺这才看着屠狂南说道:“辛苦了,进密室,我看看你刀法如何了。”
屠狂南闻言,大喜过望,数日前他就听说了白诺城挑战剑圣林浪夫之事,如今江湖人皆说白诺城的剑法乃当世第二,能有他提点,自然进步神速;随即,立马领着白诺城向密室走去……
翌日,晨光微露,早的只有做包点稀粥的摊贩才零零星星的起床,白诺城掀开掀开帘子看着纵横交错的街巷,和街巷上满地的脂粉,问道:“弓布,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马车行的缓慢,弓布听的清晰,答道:“公子让我们在长安寻找当年与唐……”弓步顿了顿,不知该如何称呼,他自称往生谷第四代弟子,若按往生谷的规矩,他该称呼师叔,若按白诺城与她的关系,又该叫夫人。这时白诺城说道:“直呼其名!”
弓布听了,犹豫片刻放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寻找与唐依依有过交往之人,只可惜一直苦寻无果,后来我突然反应过来,想着唐依依在陌生孤寂的禁宫呆了足足四个月,难免升起思乡之情,若是如此,或许会在宫内找一两个故乡来的女子,吐吐心思;随后我跟屠狂南便按此线索查了下去,几经辗转,这才找到了花嬷嬷,她和唐依依一样,都出生在将心岛炀山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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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诺城满意的点点头,“做得不错,好好赶车吧!”
弓布得令,继续驾着马车在晨光微露的街巷中穿行。马车里,白诺城冷冷一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厌恶,“若有思旧之心,怎生不规之情?!”
禁宫里的女人,身段位份相差之大,有如云泥之别,皇后之下是贵妃,贵妃之下是嫔妃,嫔妃之下是婕妤、才人,才人之下是秀女,秀女之下才是普通宫娥……所以花嬷嬷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只是一个普通宫娥,还是一个年老色衰之后被逐出皇宫的老宫娥,老宫娥姓花名锦,故而称她花嬷嬷!
花嬷嬷无权无势,只积攒了几分薄财,在长安这寸土寸金之地,她只能住在最邋遢脏破的桐花巷,再朴素的马车行在这污水横流、臭气熏天的巷子里,多少都有些惹眼,白诺城让弓布加快了行程,又过少许,马车停在一座小院子前,这时花香已扑鼻而来,将巷子里的臭气掩盖了过去。
白诺城走出马车,细致看了看,这院落极小,地段便是在落魄的桐花巷也只是下等,因为它处在巷子的尽头,要走出去要花不少时间,但胜在安静。院落虽小,却装扮得极为精致,篱笆后,青藤绕着假山,红花缠着紫花,假山下有一汪小小的潭水,潭水里满是枯萎的荷花,荷花下有几条懒洋洋的锦鲤;此情此景,仿佛将皇宫哪处宫殿搬了过来……
弓布上前敲了敲木门,连敲了几声,才听见嘎吱一声,院子里慢慢走出一位头发雪白、垂垂老矣的妇人,妇人还没走到院门,弓布就已隔着篱笆热络的招呼了起来:“花嬷嬷,小子弓布又来看您来了?你看我带了什么?”说着,弓布扬了扬提在手上的油纸包。
花嬷嬷轻轻拉开院门,笑道:“是老妇人最爱吃的芙蓉糕吧?”这一笑,仿佛将满脸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这时花嬷嬷才看见了白诺城,问道:“好俊的后生,你是谁啊?”
白诺城看了看花嬷嬷,看她雪白的发髻上插着两支褪色的老式宫花,穿着极为考究,看着她,白诺城突然想起了当初他以悲骨画人的身份与叶郎雪在渡明渊比剑之时,他师傅苏慕谯穿的那身最华贵的锦袍,他笑着见礼却没有说话。
弓布见状,忙凑近两步,说道:“嬷嬷,您老又忘了么?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留园之主九公子,这一年多,也是我家公子命令小的好好照顾……”
“我是唐依依之子!”白诺城截断了弓布的话,一反常态的直截了当,“花嬷嬷,我是唐依依之子,有几句话想要当面问你,不知方便不方便?”
弓布已呆在原地,但花嬷嬷听了,却丝毫不惊讶,黯淡无神的双眼中泛起了泪花,接着她便拉着白诺城向院中走去,堂屋里的青砖拼拼凑凑,颜色不一,却格外干净;堂屋一角放着一口上好的柏木棺材,棺材上摆满了香蜡钱纸。花嬷嬷拉着白诺城坐下,沉默许久,才说道:“从这个孩子第二次来找我,我就猜到了跟依依小姐有关,只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