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我死了,她会伤心难过的!”
“啪、啪、啪、啪……”
忽然,柳明旗用他只剩下四根指头的手掌疯狂的扇了自己几记耳光,右脸瞬间被打肿,血水从嘴角溢了出来,“世侄,我知道是我卑鄙无耻,但是求你看在霜儿的面子上,好不好,不要杀我,将来我给你做牛做马,不不不,做狗也行,你听,汪……汪汪……汪汪汪汪!”
“哎”,呼哧喝刹长叹一声,慢慢收剑入鞘,接着他走到木架前,随手取下一对模样好似弯钩的漆黑刑具缓步向柳明旗走去,弯钩后两条细长的铁链在擂台上拖行,叮叮作响……
酷刑当前,柳明旗却不敢退后半步,更没有出手反抗,直到呼哧喝刹已经走近仍然在磕头求饶:“世侄,我是一时糊涂,你看在霜……啊!”
,!
忽然,跪在地上的柳明旗仰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只见两道弯钩径直穿过他的琵琶骨,将他钩了起来……
“啊……”
痛,撕心裂肺的痛;痛,销肉锉骨的痛;痛,仿佛山崩海裂、雷霆重击的痛;痛,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简直后悔来过人世间的痛!
呼哧喝刹面无表情的拖着琵琶钩,将双眼翻白,几乎痛地晕死过去的柳明旗慢慢拖到了木架上,又用铁链死死绑住。随即掌中运动真气,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顺着铁链弯钩瞬间传遍柳明旗的每一寸肌骨,原本几乎晕死过去的柳明旗立马醒来,更是一声惨叫,“啊……”,柳明旗双瞳大睁,血丝密布,那样子几乎眼珠都要跳脱出来,他的身子剧烈的颤抖抽搐着,震得木架和铁链当当作响……
“啊……霍……霍炎侄儿,别折磨我了!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啊……”
柳明旗的话断断续续,还不等他说完,呼哧喝刹忽然不耐烦的断喝一声“聒噪”,随即只见他用力一拉,柳明旗连着架子瞬间被拉倒,轰然砸下。
接着,呼哧喝刹便拖着不断嘶鸣哀嚎的柳明旗向擂台后走去,擂台后是一个更高的山坡,上坡上有个五六尺宽大的深坑,深坑底部却不是泥土,而是一个黑乎乎像是棺材又像是蚕蛹的大铁桶。
柳明旗看见这深坑,原本好似已经疼地萎靡垂死的他忽然又惊叫起来,“啊,不要,霍炎爷爷,我错了,我错了”,突然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柳明旗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柄寒光闪烁的宝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嘴里,鲜血滴答落下,柳明旗忽然惊吓得“哇”的一声,一条暗红色的东西便裹着血水吐了出来,那是舌头……
“呜呜呜”
柳明旗呜呜的怪叫两声,接着竟然一把将舌头抓在手中,不停的往嘴里塞,然而正当此时,呼哧喝刹猛然抬脚,正中他鲜血淋漓的下颚,柳明旗瞬间惨叫一声甩向深坑。几乎与此同时,只见那好似蚕蛹的铁桶子忽然发出一阵机括声,紧接着那铁桶叮的一声向两边分开,再仔细一看,那铁桶内部竟然插满了密密麻麻、多如牛毛的钢针,每一根钢针都有一寸多长,正是当今极少能见的“千针穿骨桶”……
柳明旗重重的摔进铁桶里,铁桶受此重击,立马重新合闭,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千万根钢针几乎同时穿透柳明旗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那种痛苦唯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形容,“呜呜……啊啊啊……”,柳明旗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穿过铁桶,穿过山坡,直将那山林中的鸟儿都吓的各自飞走!
跳动的铁锹,比敲打小苍山的木鱼时还要轻快,铁桶里的声音越来越小,本来应该是解脱高兴的日子,但是却怎么感觉一瞬间缺失了一块重要的东西……
对了,是意义,活下去的意义!如果不是为了报仇,那么隐姓埋名、从佛变鬼还能为了什么,莫非是霜儿?
霜儿是谁?
她是我的青梅竹马,如今却是林笑非的妻子!
霜儿在哪?
或许,正在鹭岳山房,正在林笑非的枕边,甜甜的睡着!
红尘万千,唯念一人,笑也为她,哭也为她!
若有来生,愿只愿,萍水相逢,再不相逢!
呼哧喝刹张开他那只有半根舌头的嘴,抬头望天,红日,夕阳,残云,故人;他眼中含泪,嘴角翘起,却不是笑意……
“啊……霜儿在太白城!”
断了舌头的人怎么还能发出声音,呼哧喝刹以为自己幻听,于是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然而刚过片刻,泥土之下又喊出了模模糊糊或许只有他才能听清的声音,“霜儿在太白城,我把她送还给你!”
跳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