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马车的车盖瞬间被撞开,就见师凤眠单手抱着萧临晨飞速远去……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秦夜一时气急,身子猛地一颤,已瞬间冲到了屠狂南的身前,屠狂南脊背生寒,立时举刀相迎,却哪里还来得及。刹那间,宝剑错开横劈而来的寒月妖刀,径直刺穿屠狂南的左肩。同时,秦夜身子飞旋,踢出一脚正中他的腰腹,屠狂南登时砸进了下方的回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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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血衣,杀了他!”
秦夜冷冷地吩咐了一句,便径直向方才师凤眠逃走的方向追去,哪知刚掠出两丈远,又有一道角度刁钻的剑气忽然凌空射来,秦夜双眉微凝,腕转剑斜,飞速接下。
一招刚过,回廊尽头便传来了美妙的琵琶声,同时就看见一男一女走了过来,这一对男女正是刚刚入宫的呼哧喝刹与袖语姑娘二人。
袖语弹的琵琶,声音凄美醉人,宛如天籁,竟然一时间让秦夜和申血衣都双双失了神……
天赐良机,屠狂南与呼哧喝刹二人怎会轻易放过,对视一眼,二人立马飞身冲去。哪知还没近身,就见秦夜忽然断喝一声“破”,那声音嘹亮清远,宛如洪钟,登时就将二人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一刀一剑,再快又怎能快过秦夜,秦夜左挑右播,只轻轻两剑,便将他二人的威势化去,同时对着申血衣厉声吩咐道:“你去追师凤眠和晨妃,同时立马通令九门驻军和冷伦,从现在起,长安城只进不出;违令者,杀!”
“是”申血衣毫无犹豫,领命离去。
这时秦夜看了看袖语姑娘,语气略有些惊讶的说:“竟然是幻影魔音奇功,当真闻名不如见面。”说着他又看向呼哧喝刹,仔细打量了片刻,道:“幻影魔音,乃是暗影楼不传之谜,看来阁下就是暗影楼本代掌门——呼哧喝刹吧?”
呼哧喝刹看了看片刻间便已回过神来的秦夜,略有些震惊地说:“不愧是大内第一高手秦大人,这等修为定力,着实让人望尘莫及!”
“哼,再望尘莫及,也不如阁下更胆大包天,”秦夜冷冷地说,“既然敢私闯禁宫,意图不轨,那么便让本官看看尔等到底有何能耐!”
话音刚落,秦夜猛地飞旋劈出一剑,登时将三人一起纳入战圈……
她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人,从小就是如此,更何况是今天,她冲那多言唠叨的守将扔出一方宗政大印,抬脚就将他踢翻在地。
手中青竹游龙般的宝剑瞬间出鞘,伴着一声龙吟风啸,登时就将那两个即将冲出宫门的女子罩在里面……
漫天的剑气当头罩下,师凤眠只略微一惊,却丝毫不惧,抬起手中那支又细又短的宫花小剑,没有任何花样招式,没有片刻犹豫迟缓,径直向那剑花中心刺去,“轰”空中忽然发出一声雷鸣般的炸响,一圈气浪瞬间席卷开来,两个同样优秀的女人同时抽身急退。
司神雨身子倒飞,直到撞在一座角楼的白玉围栏上才止住身形。
师凤眠在空中虚度轻点,最后稳稳地站在了一株黄花树的树尖。
萧临晨却已经被剑气波及,震晕了过去,被她轻轻放在那株黄花树下的青丘小坡上。
夜风下,两个当世最顶尖的女中豪杰迎风背月、持剑对立……
长袖中,司神雨偷偷松了松被震得麻木生疼的手,再次将宝剑握紧,才笑着说道:“好个情丝柔,好个小别孤剑;当年家师在世时,就对前辈的剑法推崇备至,我却始终不信,如今亲眼一见,果然精妙绝伦,让人好生羡慕!”
师凤眠仔细打量了司神雨片刻,面色骤然冷厉起来,“原来是梵净斋佘香菇那贱人的徒弟,你还真是与你师傅有缘,她是外秀内淫,夺人夫君;你是恩仇不辨,认贼作父,当真是一脉相承,有她的风范!”
“呵呵,”听了这话,司神雨不怒反笑,又道:“我师傅曾说,最羡慕前辈之处就是你的断情绝意,为了练成小别孤剑,竟然手刃亲夫,这等狠辣决绝的手段,怕是全天下也没有几个女人做得出来罢?”
师凤眠听了这话,双眉微蹙,心中一股深藏的杀意如瞬间被点燃了一般,可转念想了想周围的情势,又被她强行压制了下来;月光下,她看了看司神雨那张娇俏秀美的脸蛋,又打量了一下她修长如柳的身姿,诡异得笑了起来,“小辈,你早晚会明白的,在这乱世之中,越是美丽出众的女人,越是没有好下场,我是这样,你师傅也是如此,将来你也逃不过!而且,除了手中秀剑,谁也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