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数十乘小驾,周围皆有杀神军骑兵护卫,想必便是周元弼等一干朝廷大元,再往后便是数百手执长矛的重甲骑士紧随而至。骑士之后,便是留守长安的一众文武大臣,皆伏地跪送。待所有车架都行出安定门,列阵已久的杀神军便列队分别跟在末尾的重甲骑士后,前后绵延十余里,向青州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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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之贵,帝王之重,只这冰山一角便显露无疑!
……
如此场面,纵是自诩见过大世面的长安人也是第一次见,立时让散花楼的看客们面红耳赤地议论起来:
“我的娘呀,这世面真是一辈子都没见过!”
“一辈子?许是很多人几辈子都未曾见过这样宏盛的阵仗了。”
“看来这次陛下就要在大殿上定未来的皇上了,不是前两天才封了晋王的嘛。”
“嘿,那肯定是啊,不过这样也好,早点封了,以后不用打仗,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可以安生过日子。”
“妇人之见,你说不打就不打,那个什么海云边的武疆王,还有那个幽州的李瘸子,他们能罢休?你们一辈子没见过这场面,那两个可是想那什么也想了一辈子了。”
……
密密麻麻的人群你一言我一语,顿时闹成一片,等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等大道上的黑影远得瞧不见边,人群才慢慢散了。这时,却有弱冠男子一直站在窗边,将手中一件用麻布裹住的似刀剑样的物件放在桌上,这才坐下,不过目光仍旧看着大队离去的方向,神情微凝、若有所思。
“符伯,上些酒菜。”
“好勒!”
这时一道声响忽然响起,男子偏头一看,原来也是一个年龄相仿的青衣男子,已站在对面三尺之外。他微微皱眉道:“我没有叫菜。”
叶放淡淡一笑,直接坐到了对面,道:“我知道,这是送的。”
那男子有些警惕问:“素不相识,何故?”
叶放目光转向桌上那被包裹的物件,说:“宝刀!虽然被裹了起来,但是数丈之外都能感到它的寒气。”
原来这人便是扶幽宫上林苑的段新初,听了这话,他将刀往自己这边放近了一些,冰冷冷地说:“不卖。”
叶放笑道:“阁下误会,我散花楼开门做生意而已,我看阁下在这里坐了两天了,故而有些好奇。再者在下也没有夺人所爱的癖好,只是看阁下的神韵气度和这神兵,想必不是凡人,故而想结识一翻。”
段新初虽然初来乍到长安,但是却知道散花楼背后的东家是周元弼,上次那人让他查的两件事,一件是找失踪的韩子非,另一件便是查周元弼和仁宗的近况。他四处查访已有数月,但是韩子非最后一次露面还是回海云边之前的破军关,在那里他仗着轻功大闹一场过后便再没了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至于这第二件事,仁宗和周元弼都身居高位,若不近身,能打听到的消息,基本上就像散花楼这种地方,都是一些只言片语、道听途说。他想着若能借散花楼接近周元弼,也不失为一条路,只是若是立马同意,恐怕对方反而觉得有鬼,便只能推辞掉。故而道:“想招揽我?我是闲散野人,初来长安,还没玩够,所以暂时没兴趣。”
叶放讶声问:“阁下不是长安人?”
最近因为芒山大典,天下大半高手都去了青州,有的能上芒山,像叶郎雪、大空寺几位高僧和离忘川的四位女侠等等,有些上不了山也基本都在山下的小镇等着看热闹;却少有反其道而行之来长安的,不禁便多问了一句。
段新初摇头道:“在下是巴州人士,此番来长安不过是听说这里繁华之盛乃是天下唯一的,故而一时好奇,来看个究竟。”
“原来如此,”叶放点点头,此时酒菜都已上齐,便亲自给段新初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说:“阁下远来是客,略表心意,我先敬一碗。”说罢满碗一饮而尽,最后还向段新初扬了扬空碗。
段新初在犹豫片刻后,也端了一碗一饮而尽。
叶放见了,笑意慢慢上脸,道:“说起长安之盛,确实名不虚传,此乃九州之都、中原之心,这里汇聚了大周最有权势、最有名望、最有野心抱负的人,也汇聚了全天下最盛的佳肴、最美的女人。”
闻言,段新初不禁也笑道:“哦?可我怎么在你这散花楼里听说,最美的女人是刚刚被幽州昆仑除名的顾惜颜呢。”
“这……”
叶放一时哑然,笑道:“哈哈,据说是如此,不过在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