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登,你说话跟放屁一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方烬在心里暗道一句,这才解气。
只见苏默语此时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拿出一件东西,那是用透明文件袋密封的一纸信文,上面用类似草体的字体写了一段话。
而在文末,则印有一道鲜红的指纹。
“此物是太上族老亲笔的信笺,持之可代行祖宗之法,凡是苏家族人都必须服从,否则视为叛族。”
这也是苏默语的最终底牌,如果这都行不通,那她便再无后手。
那边苏熙让一看到她手中的信文便慌的脸色大变,惊恐中带着怨恨,口中斥道:“不语,你难道要弑父夺权吗?!”
苏熙让吓的站起了身,动作大到宽松的衣袍勾带着桌几上的茶盏摔落在地。
“啪”的一下,清脆的碎瓷声响起,就好似劈在他身上的雷罚之音。
堂内的形势愈发紧张,两个人在激烈交锋,而另外两个人则是在探讨进化路的奥秘。
“父亲,如果你不想为难,现在摆在你面前有极好的选择。”苏默语步步紧逼,“当然,你也可以试着挑战一下祖宗之法的无上权威。”
现在苏默语完全占据上风,凭理,她既有苏熙让的犯下的罪证,还有代表苏家最高权的旨意;凭武,她背后的方烬乃是白玉城内最强打手。
起初,苏默语还对方烬的实力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
但就在一天前,他们的车子突然抛锚,苏默语一个不注意就把车子开到了乱石戈壁滩中。
原本她以为就要弃车步行跨越戈壁地带,结果方烬下车云淡风轻的只手便托起了汽车。
苏默语当时就看傻眼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方烬仅用一根手指头就玩转一辆重达两吨的suv的那一刻。
更夸张的事情还在后头!
方烬说“车太慢了,还不如我背着你走来得快”。
苏默语以为方烬在跟她开玩笑,于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朝方烬点了头,道了声“好”。
随后,方烬竟然真的把她背了起来,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势从两侧袭来,眨眼间方烬就带着她出了戈壁。
方烬果然没有骗她,只不过方烬怕她作为普通人的体质承受不住,所以就没有展示其他的花样。
自此,苏默语可以肯定,整座白玉城的进化者,无人能出其右。
……
苏熙让站了一会,浑身都是怒气,惧怕,以及无助。
他按着光滑的额头发愁,眼光扫向一旁正在念佛诵经的虚音长老,突然嘴角上扬。
我不能违背祖宗之法,不代表外人不行呐!
“不语,为父想了很久,我以前一直把你当做族中最佳的继承者来培养,可如今你为何变得这般刻薄激进又偏执,若是再任由你继续任性下去,苏家百年基业终将毁于一旦,我不能放任这种情况发生!”
苏熙让捶胸顿足,一副看苏默语痛心疾首的样子,在方烬眼里既虚伪又好笑。
“父亲,你总结的很到位,不过,那个祸害苏家的害虫,正是你自己。”苏默语一针见血,道破真相,这无疑是揭苏熙让的伤疤。
“你既已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识相的把权让出来,不要闹到最后败了名声还没个好结果。”苏默语继续输出,句句扎心。
就连方烬都不得不暗叹一句“够狠”!
此时的苏老爷子满脸沧桑,似乎又老了十岁,先前刚进堂内的意气风发已经丝毫没有了。
“我知道了……”苏熙让内心杂乱,继而看向方烬,突然吼道,“原来不语是受你这小子唆使蛊惑,你想要乱我苏家,好大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苏熙让一记“大荒囚天指”指向方烬,他试图通过指责方烬借机发动争端,毕竟五福寺内都是自己的亲锐,还有佛门的人,他们是同一战线,而苏默语只带了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打手。
以多对少,优势在我!
苏熙让企图反攻,这是正中苏默语与方烬的下怀。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逢庙就烧香」,我看你是真的癫狂了。”
对方要撕破脸皮,方烬也不打算再隐忍下去,苏默语朝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小心对方的内外包夹。
方烬何许人也?
岂会惧怕一群不入流的进化者。
那虚音长老被苏熙让叫起的瞬间,方烬一个眼神就瞪得他不敢乱来,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