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手,冲蒋之舟淡淡笑道:“抬举了,贵公司也是颇有手段,能在我眼皮子下设局,让我钻了套子。这胆量,我也是很欣赏。”
一番话算不上针锋相对,但也毫不客气。
他能看得出蒋之舟那眉目中的自信和散漫,不愧是家族远在国外的公子哥。
眉眼吊梢,唇珠饱满,眼神戏太多,不像是能让人深交之辈。
小宇与他一同共事,实在有些危险。
他看向孟小宇,只见那陶瓷娃娃脸上只有尴尬。突然觉得失言,立马找补:“小宇,我不是说你什么,你别误会。”
“没关系的,职场上太多身不由己,你没有怪我就很不错了。”孟小宇瞄了一眼蒋之舟,见自家老板没有其他表情变化,松口气。
拉拉祁厌的袖子,安慰他。
“是啊祁总,我们真的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多亏有小宇碰巧遇见您。当然也是因为祁总心善,愿意将刚得来的地段转让于我们。”
一番不吝的夸奖,祁厌虽不受用也敷衍笑着。
他不喜欢那人叫着孟小宇的小名,咬在舌尖亲昵万分,让祁厌很不爽。
但理智仍在,他也不想为此断送小宇的工作,转移话题,谈起正事。
日落夜出,滚滚热浪,焦灼人心。
迎着夜晚的燥热,秦钰在阳台站半天一直酝酿着该如何与祁厌交锋,可直到十点多,连打几个哈欠,也没见门口有什么动静。
不知道那数月不见,干柴烈火的二人现在正在哪里浓情蜜意。且零零三有没有调取画面监控的变态权力。索性不想,洗洗倒头就睡。
深夜,房门被敲响。
“谁啊,大半夜的烦不烦啊?”他顶着一脸怨气,光着脚摸着黑去开门。
门外,祁厌一身白天的西装,面色如常地看向他。
“刚回?”门外客厅的光线太亮,秦钰眯了眯眼适应,哑着声音问。
“嗯,有事要跟你商量。”祁厌语气平淡,倒是听不出有什么要紧事。
他松开摁在门把上的手,转而倚在门上,打着哈欠:“你说。”
“小宇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地方可去,”祁厌轻咳,语气带着几分不自然:“所以,我打算让他先搬到这里住。”
秦钰抿唇的动作一顿,“你想让我搬走?我不同意,公寓那边广场还没装修好,不是你说的?”
虽说都两个月了,好不好他也不知道,但傻子才会放弃豪宅。
“谁让你搬了…我是说小宇暂住,你也还可以继续在这睡。”
瞧瞧这语气,跟地主施舍似的。
秦钰冷哼,“只是这样?那你跟我说干什么,你什么时候把业主写我名了?”
“……”
祁厌深吸口气,努力不让面上的正常表情皲裂:“谢霄,你最近在意的点很奇怪。你不会生气我把人直接带来,不跟你商量?”
“你不是在跟我商量呢……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这别墅你真写我名了!”
看着秦钰愈发惊喜的眼神,祁厌像是对牛弹琴,黑着脸瞪他:“你想的倒美,我是说小宇要来,而且要与我同床共枕。”
话语直白,同床共枕四个字念的响亮,他就不信谢霄还能装傻。
可他终是想错,秦钰是除了对钱,其余地方迟钝的要死。
即便不解,秦钰还是细细思虑片刻,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他胸口:“呵呵,如果你们两个晚上吵到我,我真的会撬门将你俩床掀了!”
“谢霄,你脑子是真坏了。”
“哈?我踏马惹你了就骂我,你是不是神经……”
“砰——”
门在秦钰脸前被重重关上,于他指尖擦过,有些麻。
震得他耳蜗疼:“神经病吧,老子艹了。”
【宿主,我已无力吐槽……】
零零三的机械音响起,秦钰像是找到了知音,忙走到床前捶足顿胸。
“是吧,你也那么觉得,跟伺候祖宗一样还要讨好他。”
【不,我是说你,秦钰。】
“为什么?”空气寂静几秒后,秦钰委屈。
【你没听出祁厌那潜台词,是想让你吃醋生气,让你拿回话语权。但你……又成功将人推开,很好,棒极了。】
那夸奖僵硬,秦钰连缓半分钟才恍然大悟。
“我丢,我真没想到……”
谁知道正宫和备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