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瞪他:“神经病啊,不给我你拿什么拿?”
人在没耐心的时候,是真的想揍人。
可奈何秦钰没那个胆子,只能瞪着俩眼骂两句。
祁厌将身子完全转过来,把睡衣换左手拎着,右手拽着秦钰往卫生间走。
“干什么?”
“一起洗。”那人连个眼神都不给,薄唇轻吐三个字。
秦钰大惊失色:“谁他大爷的一起洗啊,老子刚刚说了我不习惯跟人共浴,不嫌尴尬啊?”
上次差点遭受无妄之灾,他此刻宛若惊弓之鸟,颤颤巍巍直往后缩。
“那巧了,我不嫌。”
“滚一边去,你肯定没安好心。”
祁厌充耳不闻,换地方使了巧劲掐着他的后颈:“我说过,你现在不听话,后半辈子只能求着我,不信的话,大可以一试。”
被推的踉跄,秦钰死死扒着玻璃门,仍是被粗暴地挤进去,嗷嗷乱叫。
“我告诉你祁厌,老子已经从良了,你这变态要是敢对我做些什么,等着大半夜老子一定会悄咪咪把你弄死!”
“咔哒”一声,浴室灯全然被打开,祁厌将人推进洗浴间,扭身将玻璃门关上。
如祁厌所说,里面单独的洗浴隔间都堪比一室房间,眼前落地便是一个灰白色双人大浴缸,和一个超大淋浴花洒。
公寓构造简单,不似别墅私人定制地各种元素杂糅,这里除了必备设施倒也跟普通居民没太大区别。
秦钰,立马抱着自己的衣服跑到浴缸角落:“我泡浴缸,你去那站着。”
祁厌浅抬眼皮看他,旋即无视。径直走到墙壁那侧,摁开开关放热水,嘴巴里还不忘挖苦:“挺会享受,都慌不择路了还不忘让自己舒心。”
秦钰:“……”
什么意思?
他听不懂。
“要不滚过去,要不跟我一起泡,选一个?”
“不了,我滚。”
秦钰立马爽快挪了地方,一个跨步迈过去。
祁厌挂衣服的动作一顿,望向秦钰背后的眸色深了深,但没说什么。
秦钰站在花洒下片刻,看他始终闭着眼没动静。热热的雾气升腾,氧气不流通也让人犯困。
他这才放心地脱了自己的衣服,打开热水。
秦钰怕热,夏天洗澡从来都是温凉的度,此刻调好温度任由那水从头顶浇灌,万分舒爽。
他洗澡也很快,两分钟不到头上已经打了一顶泡沫,还没冲完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把洗发水给我拿来。”
秦钰扭头,透过大片雾气看刚刚那浴缸躺的好好的人,此时正不耐烦地伸手在旁边置物架摸索,拿到眼前一看。
又不耐烦甩回去。
“你刚刚拿的是什么?不能用?”
“空的,你用完东西都不换的是吗?还是说你的东西都不需要再买,无穷无尽给你提供,真当自己阿拉丁?”
祁厌那张嘴,刻薄起来秦钰还真比不上,他翻了个白眼,无语应着:“行,先等会儿。”
他赶忙把自己头上的泡沫一股脑冲掉,又快速在旁边的挂架上捞过浴巾,系在腰上。
一手拎着一瓶,走过去递给他,尽量忽视躯体:“给。”
祁厌没接,双手展开扒在鱼缸边沿,青筋鼓起。
“你来。”
命令声不容置疑,秦钰以为自己听错了:“哈?”
多大了,还得让别人帮忙洗头?
“累了,你给我洗。”
有意跟秦钰置气时候的祁厌,才是真正把霸总气息拿捏的时刻,比如此刻双眼紧闭,轻飘飘一句话,霸气泄漏,换作旁人早就匍匐脚边任劳任怨。
可秦钰一向一根筋,且不说能不能听懂这语气,就算听懂了也当做放屁。
“你个大少爷有什么好累的,别以为一开始说两句好的,我就能屁颠屁颠给你服务。”
“行,明天开始你从这公寓搬出去,不,今晚吧,就一张床,我睡眠浅不能被吵醒,有劳你辛苦一阵早些走了。”
“什么东西?”秦钰呼吸一滞,“你威胁我?”
虽说这房子写的是原主的名字,但毕竟无权无势,比不上资本主义的压制。
“你不怕倒可以一试。”
“呵呵……”
试个屁,到时候不仅没房子住了,估计零零三也要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