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蒋煜苦笑,没说话。
“本来就是骗你的,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完整,断掉的,祁厌可能是慢慢向前看,或者停滞不前,但绝对没有那个能力知晓过去的事情。”
蒋煜在意的不过是荣华富贵,祁厌从不稀罕。
没时间听废话,秦钰看了眼手机,在这待了快一个小时,耳朵疼。
“我只能告诉你,除非我带着魂眼离开这个世界,否则它还是会在你身边,一直蛊惑你。”
“而且它没有你想象中的强,只是一些人工智能的手段,加人心的蛊惑。手腕厉害的只有你自己,你不要命不留情,只要不留弱点,怕它做什么?”
蒋煜突然抬眸,目光炯炯有神,须臾他又恢复了那谈笑风生的模样。
“也是,只要我够疯,便不会怕他。”
秦钰勾唇,但烦躁意不减。
台球馆的人越来越多,邻桌已经有人拎着杆子站旁边,好整以暇地看他们光站着不玩。
不知哪里点了烟,烟味熏的头疼。
他说的都是实话,但蒋煜的、他就不清楚了,所以那装惨听听算了。
真的是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
操——
从桌上站起,他想走:“还有,自……自导自演那件事,就不劳烦你们了,我自己想办法。”
人多口杂,自杀两个字到嘴边又赶紧刹车换了个表述。
蒋煜却一句话,将他步伐钉住:“你要是自己主动找死,一定会害死他的。”
“什么意思?”
蒋煜没再吊儿郎当,正色道:“他这个人先前典型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心里的寄托某天突然没了,你以为他不会查?”
“而这种事法律不会允许,所以你肯定不会假借他人之手,以免害了无辜人。可你别忘了,他哪怕没有光环依旧是手腕强的男人,当查到没有任何的事故能解释你的重伤,性质就不同了。我猜你这段时间,没少给他进行心理干预,他现在是顺着你信着你,不去多想。那你再猜,如果真的你……他会想什么?”
秦钰心里咯噔一下,像是一盆冷水从头顶脚下,冻彻心扉。
但他还是相信祁厌的内心,比他想象中的固若金汤。
“他不会,因为谢霄不会死,等他醒来,他们依旧会携手前进。”
蒋煜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富家公子哥,一眼看穿他的紧张无措。
意有所指:“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到时候看看这个世界,会不会真的如我所言,崩塌。”
他不是威胁,而是阐述事实。世界崩塌,对他们原来的人,毫无利益可言。
如果秦钰不在乎,那么果断离开。
事实上,秦钰确实往外走了。
但不过三步,又咬着牙回来:“行,横竖都要死,你定我定都是死呗。”
“够负责,我欣赏你。”蒋煜笑了笑,目光却落在江霖身上。
“你怎么骗过那东西?”反正是狗不理的东西,他也懒得称作系统。
蒋煜耸肩:“还在自我挣扎,他不是一开始就说了,那东西仍旧是坏掉的状态,所以我才敢光明正大找你。”
秦钰舔了舔后槽牙,知道他们之间的背刺有些不明所以,但时间来不及了。
“不管这些,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吧,我已经弄差不多了。不过可能委屈你,想法有点简陋,但动机最强。”
秦钰一怔,点点头:“行。”
准备离开那天,依旧是个晴朗日,但秦钰的内心却乌云密布,手脚冰冷的跟初冬的温度不相上下。
他裹了件灰色外套,站在公寓大门口等祁厌来接。
银灰色迈巴赫停在面前,车前门被打开,秦钰看了眼身穿黑色驼绒外套的男人,像往常一样笑着钻进副驾驶。
“冷不冷?怎么不在里面等我?”祁厌拉过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贴去,刺骨的凉意他却没有一点瑟缩。
车载空调温度打的足够高,秦钰笑着抽回手:“我又没有那么娇气,等会就回暖了,东西买齐了吗?”
“买齐了,已经派车子拉过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非要回蔺阳?”
蔺阳是他们从小生活的地方,而蔺阳的塘坷,是他们生长的孤儿院所在地。
祁厌一直没回去过,他不喜欢那个地方,所以每次回去也只有谢霄一个人。
今年这个时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