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秦钰盯着那张帅脸,愤恨咬牙。
“对不起。”祁厌笑着,向他道歉。
满含柔情的目光黏黏糊糊,让人甩也甩不掉。
秦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欲盖弥彰走到窗台把窗帘完全打开,而后回来继续坐着。
“祁厌,等你出院,我们出去旅游吧?”
祁厌没想到他会突然打算旅游,愣了下点点头:“好,想去哪?”
“智利,阿根廷,苏里南,都挺想去的,到时候再说吧,就是先跟你通知一声。”
“怎么想着去南美国家,你之前不是最喜欢北欧吗?”
“审美和心路历程都是日益变化的,我现在不想去北欧了,不行吗?”
语气一如既往的傲娇,秦钰才不会直截了当说南美离国内远。
祁厌也没再问,温柔答应:“好,都听你的。”
半晌,秦钰踌躇着开口:“祁厌,我有些话要问你。”
“什么?”看他严肃的神情,祁厌正色,亦忐忑。
秦钰舔了舔上牙,呼了口气:“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祁厌:“喜欢。”
“哪种喜欢?”
祁厌垂下眸子,有些不自在:“以前是想据为己有,现在不一样,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会温柔待你,用心呵护你。”
“行,不扯这些肉麻的,”秦钰打住他的话,换了个问题:“为什么现在变了,所以你到底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有什么……区别吗?”
“你说呢?”
祁厌见他似要分出个高下,当真仔细回忆。可最终还是没想出个理所然,有些泄气:“抱歉我抉择不了……”
秦钰咄咄逼人:“理由?”
“没有理由,谢霄。我无法做到把你当成两件物品进行选择,在我看来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未来,你一直都是那个心善受人喜欢的谢霄。”
“如果说非要我讲个理由,那便是以前的你在人群中熠熠生辉,可我当时太过卑劣厌恶那团光亮,自欺欺人将它掐灭藏了好几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现在讨厌我,准备离开我了,我才猛然发觉自己心底空出的那块到底是什么。”
越说越激动,伸手压着腹部浅浅咳几声。
秦钰只是淡淡看着,等他说完。
“我发誓我混蛋过,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想过孟小宇,我当时搞不清楚是仍旧喜欢还是不甘心,他是我第一个谈的恋爱,我不懂为什么我尽心尽力对他,却被抛弃欺骗,所以一连很久不敢打开自己的内心,但我发誓除了这种情绪,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未想过别人。”
“我没有对待感情不贞,可我对不起你。谢霄,你一直都是你,我从未觉得你的行为不好,我不会限制你,所以无法在你身上作出选择。如果可以,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性格,至少不会再受欺负。”
秦钰鼻尖酸涩,垂下的眼眶泛起水汽,很快被他掩饰掉。
笑着:“听懂了,浪子回头的戏码。”
听他笑却看不到神情,祁厌以为是在嘲讽,嘴唇嗫嚅几下,嗓子却突然发不出声音。
眼眶慢慢变红,隐忍的痛楚爬上眉梢,他侧过头闭眼哽咽着:“对不起。”
秦钰没回应他的抱歉,站起身:“祁厌。”
突然扬起的音调,在病床上的人耳朵里像个定时炸弹,他不敢睁眼。
“嗯。”
“我也喜欢你。”
紧闭的双眼,好久才敢睁开,祁厌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什么?”
秦钰没重复,他不喜欢重复。
往他床边走了一步,手臂撑在他脸边,俯身将温热的唇贴了上去。
吻上那冰凉的,干燥的,还有些泪渍的唇。
我喜欢你。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秦钰另只手抚上他的脸。
心声振聋发聩。
我喜欢你。
毕竟你是我历经两生,第一次正儿八经谈的恋爱。
哪怕,过程不顺,结局不堪。
他秦钰,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