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归梵:“........”
请问读博的毕业要求是修仙吗?
车里三个男人愣是找不到一个正经的,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女孩脑袋搁在车窗上,像一朵被雨打过的残花,无精打采,“你们都欺负我.....”
另外三人不约而同发出一阵轻轻的笑声。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裴渊问周惊寒,“什么时候能到外公家?”
“快了,下午六点前能到。”
楚归梵把目光转向窗外。
流云缓动,日落西斜。
车子在宽阔的高速路上飞速掠过,冲进夏天恢弘的傍晚中,红灿灿的余晖洒满尽头。
前方高速上立着一个巨大的标牌,蓝底白字——
宁市,右拐。
高中三年,每次去裴爷爷家顾洄都会陪在她身边。
除了这次。
到时候裴爷爷见到顾洄没来,肯定会问,她该怎么回答呢。
顾洄....
脑海中浮起今天在医院发生的那一幕,楚归梵心情低落下来,耷拉着脑袋,心里酸酸涩涩的。
那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对异性生出朦朦胧胧的情愫,结果...还未等到它破开黑暗生根发芽,便被那人亲手扼杀在摇篮里。
“楚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的话在脑海中盘旋。
交代,会是什么样的交代呢?
也不知道傅叔叔看到热搜了没有,若是他问起来,那她又该怎么回答呢?
楚归梵并不傻,傅崇表现得虽说不太明显,但她这几年一直隐约觉得他很看好顾洄,有意撮合他们俩。
尤其是她高中毕业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他们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这一点,她早有心理准备。
若是不能嫁给自己爱的人,最起码要嫁给一个自己不讨厌的人。
经历了这件事情,她怎么也做不到和从前一样跟顾洄相处。
他和温怀月在一起八年,她真的能替代的了那个女人吗?
楚归梵歪在车窗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脸颊忽然被人捏了一下,耳边是傅行深低沉的声音:“怎么了?”
楚归梵揉了揉脸蛋,被他捏过的地方红彤彤的,她皮肤薄且白,稍微碰一下就容易起印子,何况这男人手劲那么大?!
“没什么。”女孩忿忿瞪他,“就是悟出了一个人生道理。”
“哦?”傅行深挑眉,“说来听听。”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出人意料的是,车上三个男人没有一个反驳,竟然纷纷煞有其事地点头。
周惊寒:“对。”
裴渊:“确实。”
傅行深:“有道理。”
楚归梵:“......”
心更累了。
她满腔少女心事,本来应该找个人好好倾诉一番,寻求解决办法,奈何身边没有知心解意的女孩子,若是让她对着车里三位倾诉,那还不如对牛弹琴。
黑色车辆继续行驶在路上,右拐下高速。
坐了近四个小时的车,车内还飘着舒缓的音乐,身边是熟悉的人,楚归梵被浓浓的安全感包裹,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
傅行深双臂抱胸,嫌弃地瞅着她。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楚归梵也属猪,脑袋时不时砸在玻璃上,看着都不舒服,这也能睡着?
越看越不顺眼,干脆把人捞过来放到自己怀里靠着。
她倒是聪明,一碰到他就自动粘上来,挑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傅行深顺手把外套往她身上一罩,女孩抱着他的手臂,脸颊靠在上面,只露出半张精致的侧脸,睫毛修长,呼吸绵长安静,已经睡熟了。
裴渊的外公裴敬先本不是宁市人,因妻子一直惦念故乡,从医院退休后,他便带着妻子搬到了她的家乡居住,一住二十年。
两个老人远离市区,将靠近郊区的祖宅重新修缮一番,依山傍水,远离喧嚣,平时打理打理药田,生活别有一番滋味。
车子在院子外停下。
裴渊率先下车,推开院门,笑着喊:“外公,我们来看您了。”
木质的雕花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穿着一套白色的太极服,鹤发童颜,精神抖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