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出,除了楚令秋之外,三个人脸色皆是微微一变。
楚令秋精神状况刚刚有所好转,此刻不能经受一点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傅行深眉头紧锁,无话可说。
楚令秋心脏瞬间沉下一半,深呼吸,盯着女儿:“楚楚,你说,周碧秋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
楚归梵硬着头皮摇头:“是...谣言,营销号编出来博眼球的。”
“那照片又是怎么一回事?!”
“......”
楚归梵咬紧唇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生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她。
楚令秋不依不饶,情绪越发激动。
“楚归梵,我在问你话呢!”
傅崇看了眼傅行深,犹豫良久,解释道:“那也是假的,营销号为了看起来逼真一点,故意p出来的假照片。”
“是吗?”楚令秋问傅行深,“阿深,是真的吗?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楚归梵回头,哀求地望着他。
傅行深闭了下眼,点头:“是真的。”
傅崇说:“众星是影视公司,今年举办的年末盛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对家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自然想趁机打压,所以找了营销号捕风捉影歪曲事实,发出来抹黑阿深名声。”
楚令秋紧紧握住楚归梵的手掌,用劲极大,手掌心全是冷汗,嘴里喃喃着:“那就好...那就好。”
傅行深是简流云的儿子,他的亲妹妹间接因为她们母女俩而死,心里肯定对她们有很重的隔阂,怎么可能爱上楚楚。
楚归梵脑袋低垂,闷声不语,沉默的回握,她的手冰冷僵硬,手背青筋凸起,骨节森白。
妈妈瘦了很多。
胸口那种憋闷窒息又酸又涩的感觉充斥全身,深呼吸好几次都难以改善。
仅仅是听见这个可能,楚令秋便激动成这样,若是真的向她坦白,怕是得发疯....
以后该怎么办呢?
楚归梵总感觉自己走进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无论她怎么搜寻都找不到门在哪,那道禁忌的窄门紧紧闭拢,一丝天光都不透。
恐怕,她和傅行深的这段感情,真的会落得一个无疾而终的下场。
港城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父子俩连夜坐私人飞机飞了回去。
楚归梵留在医院陪伴楚令秋。
飞机上。
“爸。”
傅行深很久没喊过他,傅崇诧异问:“怎么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傅行深睁开眼睛,“那张照片,谁泄露出去的?”
他转向傅崇,黑眸平静如湖,“还有那个帖子里的内容,把我和楚楚的事情写得那么详细,又是谁透露的?”
“不会是您授意的吧?”
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声音甚至能称得上轻柔,可那股柔和底下却蕴藏着极冰冷的寒意。
“你怀疑我利用舆论向你施压?”
傅崇怒不可遏。
傅行深静静凝住他:“难道我不该怀疑?谁让您的嫌疑最大呢。”
傅崇缓缓道:“有照片的人不止我一个。”
得到想要的答案,傅行深唇角掀起一抹极细微的弧度,稍纵即逝。
“那内容呢?我和楚楚相处的一些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多。”
傅崇被他一暗示,眼眸眯起,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
顾洄。
挑拨完毕,傅行深戴上眼罩睡觉,不再说话。
隔天,傅崇抽出空隙去医院找顾洄。
休养了一个多礼拜,他身体好了点,已经可以下床行走,只是脸色仍然苍白得可怕。
“董事长?!”
顾洄把手里的书放下,正想下床活动,余光忽然瞥见房门透明玻璃上露出的人影,心中狠狠一跳,惊讶道:
“您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傅崇推开门,敛去眼中沉思,笑道:
“我路过,顺便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
顾洄若无其事顺势靠在床头,“前两天能下床了,就是精力还没恢复,容易疲惫。”
“这是当然,你可是胸口中枪,没射中心脏算你命大。”
顾洄苦笑一声:“您就别打趣我了。”
他眼睛微闪:“您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