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深和傅崇就离开了。
楚归梵站在门口,看着两辆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楚楚,我们可以聊聊吗?”
听见这个声音,她回头,看着顾洄,眼中的厌烦实在是一点都忍不住。
“不能。”
扔下这两个字,她从他身侧擦肩而过。
顾洄强撑的平静在这一刹那碎裂,眼里的狰狞几乎压不住,可余光瞥见旁边的楚令秋时,那丝狰狞立刻转换成落寞,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整个下午,楚归梵没有给顾洄一点好脸色。
两位老人家纳闷不已,私下里偷偷问过她是不是在生顾洄的气。
楚归梵不知道怎么回答,含糊其辞混了过去。
就这么尴尬的过了两天,很快到了除夕前夜,顾洄不知接了谁的电话,脸色大变,匆匆告辞后开车离开。
脏东西终于走了,楚归梵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连带着外面风雪交加的天气都顺眼了些。
除夕夜,辞旧迎新。
吃过晚饭,雪停风止。
楚归梵拉着楚令秋去院子里放烟花。
可能是火树银花驱散了些许阴霾,又可能是热闹的新年气氛感染了她,楚令秋郁郁寡欢的脸上总算有了几丝笑容。
楚归梵好不容易看到她情绪好点,小心翼翼靠近她,试着问道:“妈妈,我能不能留在国内?我不想一个人去国外,太孤单了。”
“你是不想一个人去国外,还是不想离开阿深?”
“......”
“不想一个人去国外。”
楚令秋望住她,很久没有移开视线,“你现在都学会对妈妈撒谎了?”
“我....”楚归梵神经绷紧,飞快思考措辞。
自从楚令秋的抑郁症转为双相情感障碍后,她整个人就像一个炸弹,思维变得极为诡异,不知道哪句话会触碰到她的敏感点。
一旦爆发,破坏力大得惊人,不是伤害别人就是伤害自己。
楚令秋瞳仁放大,两个黑洞一般,一字一句地问:
“你和阿深单独出去的晚上,是不是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