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其中一位判官莫名把视线放在一旁的同袍上。
眼神在队友和提溜着符尘的祝白身上互相转换,幽幽的叹了口气,沉重的叹息道
“我说祝太卜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嚣张,敢在我们十王司内犯浑,真是没想到啊…”
眼神不断在同袍的身上打转,虽然是机巧之身,但那股嫌弃鄙夷的眼神还是让人感到发毛。
那位被注视着的判官一副活见鬼了的样子,直接绕着祝白手上的粉毛御姐绕了一圈,啧啧出声
“还真的是个活人,符尘竟然真的没死。”
判官的眼神肃穆,相互对视了一眼开口
“这件事儿,需要上报十王,在此之前,祝太卜怕是要费力好好看管这位…,人?”
“还是挺会做人的”,祝白满意的点点头。
“十王判官在联盟内的名声不好,被其余仙舟人骂为在背后捅刀子的走狗,但还是保留了一定情感的。”能够说出这副话,看来这位判官对他们师徒二人的印象深刻。
招呼着影鳞回太卜司,祝白抓着符尘,回头瞬间立马收回那标准的笑容。
手指发力,把手上那人紧紧抓住。
被拎着的符尘看着不断倒退的街道给行人晃了晃身子妄图遮住自己的脸,压着嗓子对着祝白劝导
“那个小白啊,能不能给为师换个姿势,这样未免太…”
“您一定知道为什么我把你留下来而不是直接干掉您的,对吧?毕竟在这里你只是一份记忆罢了,死了照样能造出来。要不您告诉我那位做了些什么,好不好?我好干掉你省点时间。”
符尘不说话,空气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尴尬中。
如果真的想要杀她,那么祝白就不会说这种无厘头的威胁话了。反正后面的试炼祝白照样能看见她,如果后面还有这种问题的话,那更方便了,出来一次杀一次不就完了。
可这种道理星神竟然不懂。
只好让符尘一个人自己瞎琢磨,可对手偏偏是个对敌人没什么下限的家伙。
而且这个人现在毫无顾忌。梦境这个事实让祝白现在没有不敢做的事,没有不敢杀的人,因为一切都是梦境,都有阿哈和浮黎这两位兜底。
事实上祝白早想找倏忽,和他打一架了。如果不是因为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那么这件事早早就做完了。
还不说倏忽的特殊性。他是曾经可以和药师一起坐而论道的人。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令使走到了这条路的顶点,至少在祝白看来 这群人里一定有这个丰饶令使。
脚步不断,穿过几条弯弯绕绕的巷子,一座庭院就这么出现在两人面前。
庭院里,两柄长剑放在特意凿出来的墙壁上。外面还有几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亮。
一个白发剑客倚靠在二楼的木窗上,手里拿着一段黑纱。
祝白笑的格外真诚,就是这笑容在符尘的眼里显得没有小时候的祝白看的那么温馨了。
“是只有她你给了记忆,还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被蒙在鼓里。”
符尘撇过头,故意抱在怀里遮挡的手不断的扣着手指。
但这幅场景却尽入这位年轻太卜的眼眸。
门外发出的杂乱声吸引了剑客的目光,镜流把陪伴自己许久的黑纱收起,眼神恍惚,看着这片很久没有人居住过的庭院。
“回来了。”
“不问问我为什么现在让你们保留开口的机会吗?”不看镜流,把头低着,祝白的眼睛就从未从这股明亮的粉色身上移开。
也不知道是在看人,还是看神。
一道语气中明显带着刺的轻笑从符尘的嘴里传来。
一个响指响起,被祝白攥着的身体直接挣脱,稳稳的落在了庭院里。
“让你小子显摆了一下,总该让我回来找回点儿当长辈的样子吧,不用怀疑,在罗浮仙舟上的那几位都差不多,至于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那要问你自己啊。”
符尘张手,一股吸力直接打碎院墙上的那层玻璃,把被安置在那里的两柄长剑吸入入手中。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祝白皱着眉,感觉记忆和欢愉命途一定有一部分重叠,但是他不知道。
“你在罗浮仙舟大展神威,以一个凡人的身份,可以让欢愉星神陪你玩了那么久,那么开心,你猜猜你们动手有没有对忆质造成影响,如果有了影响,那么这影响又是谁替你承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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