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仙舟的神策符内,坐在首座上的景元长长的叹了口气,换上幅笑脸感慨道
“学会做个少年,我把彦卿逼的有那么狠吗?看来需要找个借口给他放放假了,飞霄将军和怀老可有什么意见?祝白可谓目的不纯啊,感觉我这弟子怕是要背叛师门了呢。”
“哦当然,毕竟二位是来监察我的,若是不愿意参与到这些闲聊,除了伤心片刻之外,景元是不会有什么毛病的,顶多晚上休息的时候闭上眼了流下几滴热泪,在被窝里暗自神伤。”
“你倒是放下心了,罗浮的压力被他们两人从你肩膀上抢了过去,我都有几分羡慕你了。”飞霄抬手就准备从景元手里将那个葫芦酒壶抢来。
但景元反手抓住飞霄的胳膊,手里的酒壶不备也被飞霄一脚踢飞,却被一旁的怀炎轻易接住。
“身为了曜青和罗浮的将军,喝酒一事就不要放的太重要了吧。”怀炎将酒壶挂在自己腰间,拍了拍酒葫芦满意的说到
“这份罪责,还是让老夫来替二位将军承担。”
飞霄见景元拿出来引诱自己的佳酿被怀炎收走,遗憾的瞥了眼酒壶,重新坐好
“从匹诺康尼前往罗浮的时候,在盛会之星的那片星域我们停留了一段时间,再加上回到罗浮消耗的时间。这个点儿不论怎么看星穹列车的人都解决完了匹诺康尼的事宜了。”
“哎”景元委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飞霄将军就这么急切的想要审问景元,把时间算的这么精准,真是让景元好生委屈。”
“职业病,职业病了。见谅见谅,毕竟时间这个问题,对于长年征战的曜青来说,可是个重要问题,马虎不得。”
狐人将军咳嗽了几声,看着景元眼中尽是羡慕
“可惜月狂和魔阴身不同,祝白的那柄由阿哈随手捏出的刀效果是真的不错,但可惜只是暂时的,每隔一段时间竟然需要祝白本人的血液供养,他还不说,次次都一句不说从我手里抢了回去,这种好事他怎么就不愿担呢。”
“比不得你景元啊,魔阴身的问题前有怀老这个前辈的经验,后有师傅和师叔这两个另辟蹊径的找出别的道路,甚至连星核猎手卡芙卡的言灵都有人给你做准备,真是让人羡慕的很啊。”
“飞霄将军大可放下心来。”
看着桌案上那张早就准备好的请柬,景元不动声色的将请柬藏了起来,在请柬下方,是一个粉色狐尾外面套上了紫色的兜帽。
金人巷外围。
天色已晚,但在金人巷这个美食街,彻夜不绝的灯火是它在罗浮的特色之一。
数不尽的化外民,仙舟人,狐人和持明相约在此各个把酒言欢,人声鼎沸,完全看不出是前不久造谣了一场危机的样子。
小院内,祝白打开衣柜,两件浴袍,几套仙舟的传统衣袍,随意拎了一件出来,完全在意料之外
“尺寸合适?这种信息符尘也写在那遗书里了?这是在照顾徒弟呢还是在照顾孩子呢?”
感觉到最里面的一件长袍衣领处鼓鼓的,祝白抬手就将那件适合自己的衣服拿了出来,一张纸条就从衣领处掉了出来
“衣品太差,破破烂烂的衣服不许在当着镜流和我那几位乖徒孙的面穿了,我怕三月七嫌弃她师祖没养好你,和镜流相比,你审美太差。”
从字迹一眼看出来是符尘的字体。
淋浴间内,窸窸窣窣的水声响着
祝白蹲下身子将纸条捡起弹了弹
“老东西最好别完整的回来,最好身上受点儿什么大伤好让我不舍得动手,不然就凭你这句话就死定了。”
同一时刻
远在浮黎所在星空,流光忆厅,埋着头昏昏欲睡但强撑着精神的符尘身子猛的一颤,从睡梦中瞬间惊醒。
打了个喷嚏,一旁缩在角落里被被浮黎吩咐和符尘一起甩几百年前遗书的黑天鹅打趣的调笑道
“这莫非是你刚刚写好的那几封五百多年前的遗书被祝白发现了?知晓了一部分真相的他现在在心中骂你不成?”
粉发御姐狠狠的点点头,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语气笃定,信誓旦旦的说着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整个师门内就祝白这一个孽徒,无论是景元的彦卿和祝白的三月七,都是非常善心的小家伙,除了那个孽徒。”
半跪着最后直接趴在地上的符尘最后一脸心虚,黑天鹅好奇的戳了戳符尘埋在地上的脸,手指却被地里的符尘张口咬着,闭着眼睛一脸凶狠。
挣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