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婶这才想起来,“阿辞,是你啊,你好久没来了,赶紧进来,王婶家的糖还有呢。”
江辞带着顾澜之走了进去,小小的屋子,但是可以看见主人收拾的很干净。
“阿辞啊,怎么没见着你姐姐和另一个小丫头呢?怎么这么久没来了啊?”
江辞笑着扶住她,“王婶,长大了家里管得严了,不好出来,我这些年去参军了,混了点职位出来养家糊口。”
明明已经混到当朝最大的人物,在他嘴里却仿佛不值一提。
“参军好是好,但是你要小心啊,不要出事了,不然家里人担心的。”王婶一边铲糖一边絮絮叨叨着这些家常的话。
明明只是一些琐碎的家常话,江辞却听得极为认真,就跟自己母亲在跟自己絮叨一样。
顾澜之发现这里对他的意义真的很深。
“这孩子是谁家的?”王婶注意到跟在江辞身后的顾澜之。
好漂亮的孩子。
“我家的,”不等顾澜之说话,江辞就直接把他扣在自己头上了。
“你家的?你姐姐的孩子?”王婶有些疑惑,这年纪看上去不像啊。
“不是,这是我准备娶回家的。”江辞说的大大方方,顾澜之无语凝噎。
王婶一惊,怎么就变成断袖了?
“阿辞啊,这孩子家里人同意吗?你别是抢回来的硬娶回来的?”
顾澜之刚想说话,江辞直接一块酥糖塞他嘴里了。
“他也是孤儿,所以我们刚好做个伴,王婶,我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顾澜之嚼着酥糖翻了个白眼。
嗯?这糖还挺好吃的。
“那就好,”王婶握住了顾澜之的手,顾澜之身体一僵,从来没有老人这样握过他。
这只手带着属于常年劳作的茧子,还有历经风霜的沧桑。
“孩子啊,阿辞虽然不喜欢说话,但是他是个专一长情的孩子,跟他在一起不怕会委屈到你,所以你多包容阿辞,好好和他过日子,知道吗?”
顾澜之都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了,怎么感觉她在和新嫁娘说体己话一样。
沉默了半晌,还是说出了一个字。
“好。”
王婶欣慰的点点头,转身从陈旧的木柜子里拿出一坛酒,看得出来年岁已久了。
“来,孩子,这是我很久以前酿的女儿红,是为阿辞的姐姐阿棠酿的,本来想交给她让她带着出嫁,唉,谁知道这么久了再也没来了。”
突然觉得这一声应了也没什么,至少一坛好酒就这么掉他怀里了。
“谢谢王婶。”
“谢什么?阿辞,什么时候想吃糖可以再来,王婶一直在这呢。”老人家笑得分外慈祥。
“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