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样生长在南美安地斯山,但羊驼的体型比骆马小,脖子比较长,毛也比较丰厚,还有最大的不同是,羊驼的耳朵是直直尖尖的,骆马的则是弯月型。」我趁机把事先查好的资料一股脑儿都背了出来,两手举在头顶比划着。
&esp;&esp;蓝尉澄愣了一下,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瞟我,下一秒却失笑。
&esp;&esp;「怎、怎样?」我这才驀地发现这样好像太过刻意。
&esp;&esp;「没甚么。」他一隻手胡乱揉着头发,嘴角掛着一抹彷彿抚不平的弧度。
&esp;&esp;「轰隆–」惊心动魄的雷声无预警响起,吓得我肩膀一颤,一抬眼,发现太阳早已被无垠的灰暗所淹没,像是和我作对般,下一秒,倾盆大雨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浇了下来。
&esp;&esp;我仓皇打开背包,手忙脚乱地安抚比我还冷静的蓝尉澄:「我有带伞。」
&esp;&esp;「直接衝比较快吧。」他迅速举起不知何时褪下的外套,在我头顶撑起一片不大不小的天地,用手肘揽着我的肩膀就往不远处的屋簷奔。
&esp;&esp;回头望去,眼前的风景因为密密麻麻的雨丝而逐渐模糊,我不禁暗自感慨着,如果今天约的是室内景点,会不会比较好?
&esp;&esp;「姿萤学姊冷吗?」蓝尉澄甩了两下头发,垂在瀏海的水珠纷纷掉了下来,其中几滴不安份地沿着他高挺的鼻樑滑下,像在描绘着那副精緻的五官轮廓。
&esp;&esp;我不着痕跡地移开视线,发现他身体右半部全是湿的。
&esp;&esp;「我没怎么淋到。」我摇头,从背包最外层拿出手帕,殊不知已经有点湿了,所以我又打算装作若无其事塞回去,蓝尉澄也许是察觉了,竟擅自抢过那条手帕在脸上按了几下。
&esp;&esp;「谢谢学姊。」他一边走进室内,一边回头对我说,脸上多了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