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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寂轻轻板正她的脸,半带逼迫着她直视自己的双眸,他连解释的话都说得很平稳,凛肃威严:“不是这样的。”
&esp;&esp;“周太太,你又污蔑我。”
&esp;&esp;姜玥被他钳在怀中,凛凛的气息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她想了想,又用最真诚的语气认认真真地告诉他:“好吧,就算我污蔑了你。”
&esp;&esp;她眼神干净,说出来的话真诚的有些残忍:“可是我不喜欢你的。”
&esp;&esp; 天打雷劈
&esp;&esp;姜玥说这句话时语速很慢,黑色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柔白的唇瓣一张一合,温柔的语气吐出的字像扎在心头的刀。
&esp;&esp;她的眼神太真诚了。
&esp;&esp;真诚的周寂这般经历过千锤百炼的铁血冷漠心肠都觉得难以承受。
&esp;&esp;黑心烂肺,都被缓缓割出了伤口,血流不止,疼痛绵长。
&esp;&esp;周寂深深吸了口气,他的手指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慢慢的落在她的肩侧,捏着她的手臂。
&esp;&esp;男人轻垂眼睫,遮住眸中的一片晦暗,他抿了抿唇,压低的声线有些沙哑:“没关系。”
&esp;&esp;他知道现在的她不喜欢他。
&esp;&esp;他知道她和以前截然不同,换了个人。
&esp;&esp;她似乎不知道她有多明显,或者说她从来没想过要藏,那天晚上他回到家中看到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熠熠发光的灵魂。
&esp;&esp;周寂抬眸,眼睛里好似浸出几分潮湿,眼睛里的血线像水流慢慢蜿蜒,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认真的在对她说:“没有关系的。”
&esp;&esp;他早就知道。
&esp;&esp;早就看出来了。
&esp;&esp;刚开始兴许没意识到,后面也渐渐看清楚了她眼里根本没有他的存在。
&esp;&esp;她并不在乎他。
&esp;&esp;周寂原本以为她起码是喜欢他的钱的,可是刚才她迫不及待的、连财产都可以不要,只为了能尽快的和他撇清关系。
&esp;&esp;所以,连钱她都不喜欢。
&esp;&esp;无论贫穷富有,她似乎都能够习惯。
&esp;&esp;周寂看着怔怔的她,他抬手帮她抚了抚细碎的落发,温柔的掖至耳后,低沉的嗓音自头顶缓缓落下,他说:“感情可以培养。”
&esp;&esp;顿了顿,男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继续说:“你不喜欢我,也不一定需要和我离婚。”
&esp;&esp;他耐着性子,像是在慢慢的和她讲道理,润物细无声似的侵占着她:“离婚手续很繁琐,也很麻烦。”
&esp;&esp;“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非要离婚不可的理由,不是吗?”
&esp;&esp;“我没有不良嗜好,能给你很多很多的钱,能承担起照顾你的责任,我也不会去干涉你的事业,逼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强迫你辞职当家庭主妇,姜玥,你依然是自由的。”
&esp;&esp;被困住的只有他这个陷入爱情的囚徒。
&esp;&esp;他说尽了好话,只是为了留住掌中的金雀。
&esp;&esp;姜玥听着他温温柔柔的嗓音,听起来很动人,这些话好像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但是她要离婚,是在走剧情。
&esp;&esp;原本周寂应该走的剧情。
&esp;&esp;她太想念姜国了。
&esp;&esp;想念自己的亲人。
&esp;&esp;想念曾经属于小公主的那段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时光。
&esp;&esp;她十六岁就死在姜国,实在不甘心。
&esp;&esp;姜玥轻轻推开了他的手,望着他看似平静却早已猩红的双眸,她说:“你不要这样。”
&esp;&esp;唉。
&esp;&esp;何必如此,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
&esp;&esp;她就知道以她人见人爱的魅力,总是会碰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