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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玥感觉自己的脖颈很烫,耳根子也很烫。
&esp;&esp;周寂抱得太紧,她也不舒服。
&esp;&esp;可这又是她自己纵容的,哪怕有意见也不好用太凶的语气,她说:“你勒得我腰疼,松开一点。”
&esp;&esp;周寂哑着声说好。
&esp;&esp;可是力道也不见任何的一点儿变化。
&esp;&esp;还是那么重,重得要把她揉进他的胸膛。
&esp;&esp;姜玥感觉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她恼火的转过身,面对着面,鼻尖不小心轻轻蹭到了他的鼻尖,她眨了眨了眼睛,“你是不是怕我跑了?抓得好紧。”
&esp;&esp;姜玥现在想跑都还没有办法跑。
&esp;&esp;她抬手,轻轻抚过男人带着点疲倦的眉眼,“我就在你眼前,能跑去哪里。”
&esp;&esp;周寂定定望着她,“你说得对。”
&esp;&esp;觉得她说的对,手还是不松。
&esp;&esp;嘴上说的好听而已!
&esp;&esp;姜玥和他僵持许久,这个人好像变成了冥顽不灵的顽石,怎么说都不改。
&esp;&esp;听是听的,就是不改。
&esp;&esp;姜玥最后都和他闹得没有力气了,就这样被他霸道的困在怀中睡着了。
&esp;&esp;男人在黑暗中慢慢睁开了眼,一片清明,毫无困意。
&esp;&esp;他垂眸,怀里的人睡得正香。
&esp;&esp;睫毛乖巧落在眼底,错落有致的倒影像一把漂亮的小扇子,被卧室里的暖气熏得脸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
&esp;&esp;唇瓣水润,宛如潋滟欲滴的花。
&esp;&esp;周寂抬手,指腹落在她的眉、眼、鼻子、唇瓣,依依不舍的用指尖去描绘她的轮廓五官。
&esp;&esp;鲜活的。
&esp;&esp;温热的。
&esp;&esp;柔软的。
&esp;&esp;而不是慢慢在他怀里冷却的、僵硬的躯壳。
&esp;&esp;周寂看着看着眼睛又红了,无声无息的泪不知不觉中掉落,砸在她后颈这片柔软薄嫩的皮肤,她似乎有所察觉,被烫得瑟缩了下。
&esp;&esp;周寂咽了咽喉,轻轻动了动唇瓣,隔着那么多年,隔着那么多次的错过,隔着那么深的遗憾。
&esp;&esp;终于。
&esp;&esp;能叫出她的名字。
&esp;&esp;“明宜。”
&esp;&esp;周寂亲了亲她的耳朵,不自觉圈紧了手臂,闭上眼睛嗓音低哑:“不要再离开我了。”
&esp;&esp;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疯了。
&esp;&esp;周寂捏紧了指骨,“求求你。”
&esp;&esp;不要再抛弃他。
&esp;&esp;不要离他而去。
&esp;&esp;哪怕她恨着他,恨那场夺走她性命的阴差阳错。
&esp;&esp;他也不松手。
&esp;&esp;咬死了就不会再松口了。
&esp;&esp; 逆天改命
&esp;&esp;姜玥睡得迷迷糊糊,仿佛在梦里听见了人叫她明宜。
&esp;&esp;只有与她很亲近的人才会轻声细语的唤她明宜,母后喜欢这样叫,父皇也会这般亲昵的叫她。
&esp;&esp;旁人是不敢的。
&esp;&esp;多是恭恭敬敬的称她为公主。
&esp;&esp;姜玥睡得很熟,第二天在困顿中睁开眼,只把昨晚那声明宜当成了做梦。
&esp;&esp;她睡醒时,腰间横亘着男人的手,圈着她的腰肢。
&esp;&esp;姜玥抬起颤颤的睫毛,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睡觉的时候还蹙着眉,不知道是有什么烦心事。
&esp;&esp;姜玥小心翼翼试着拿开他压在她腰上的手,几次尝试,几次失败,还惊动了没睡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