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我心中所想,不知先生如何看?”
刘锜很喜欢她此时的坦诚,不在他面前装无知无害,他们才有共进的可能。
“姑娘说的上位之道,这个位上到何处?是这一县之位?一州之位?一方之位?还是……一国之位呢?”
他目光轻轻瞥到谢宁身上,带着漫不经心,手里拎着那被咬了大半的梨子,等着答案。
“鹏徙南冥,击水三千,扶摇而上九万里。若上,当登极!”
刘锜目光灼灼,看着眼前这个七岁的小孩,脸上半分玩笑也无。
谢宁道:“先生是怕了?”
“哈哈哈…”刘锜突然笑起来,将那梨一扔,将手上的汁水尽皆擦到裤腿上,才起身朝着谢宁长挹下去。
这画面看上去有些奇怪,一个大男人朝着一个小女孩如此恭敬,且这小女孩看上去不过是个一般人。
“谢姑娘,我刘锜辗转半生,因缘际会得你相救。姑娘心思细腻,才智高绝,当世罕见。不瞒姑娘,这两日我已经打探清楚你所行之事,能次次化险为夷,想来姑娘当是有奇遇,刘锜不过问姑娘来历,只不过……”
他起身看了看谢宁,继续道:“姑娘若真如方才所说所谋大业,我必倾心相随。可若姑娘往后甘于内宅,也请允我离去!”
谢宁闻言,自然知道刘锜的意思,她不比男子,不能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站到明面上,以后还将面临成婚相夫教子,刘锜有所顾虑实乃正常,这样说在前面,彼此皆有退路。
“承先生愿,谢先生愿追随之情。谢宁自不会让先生错付。”
上辈子,她就被困内宅,被一个又一个男人欺骗算计,当成玩物,重来一次,她怎么可能还走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