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便带着谢安离开县衙游历去了,说是去感受宛县的风土人情。
他们这趟走的急,谢宁知道这事儿,还是刘锜顺道提起。
“刘先生觉得,我三哥拜孔先生为师可合适?”
这个孔先生,谢宁了解并不算多,只知道他是大伯谢高的幕僚,跟在他身边数十年,上辈子他入京并未见到此人,后来她入了梁王府,谢高升迁回京都,走动频繁起来,才见过两次,那时谢高身边最得脸的是陈师爷。
“二姑娘可知,孔先生出自哪里?”刘锜笑道。
谢宁摇摇头,“不知,早年我大伯很看重他。”
“据我所知,孔先生出自琅县,曾师从王谓。”
“王谓?”
谢宁也被这名字惊到了,若真是王家上代家主王谓,那可是大齐名士,两朝宰相,皇帝见了也得礼让三分。
刘锜见她神情,继续道:“正是两朝宰辅王谓。”
谢宁听罢,只叹了口气,王谓才能地位自是无人能及,可惜早已不在人世,这一代家主是王衍之父,可孔先生既然能如王谓的眼,自然不可小瞧。
“看来三哥这次倒真是有大造化了。”
刘锜也点头,他同孔先生相识不过数月,此人清正,虽有几分古板固执,可德行学识少有,若真心愿意教授谢安,是再好不过。
两人谈及谢安,倒一时忘了正事。
刘锜想到庞三告诉他的事情,稳妥起见还是问道:“姑娘,庞三说那两个暗窑的女子这两日不老实,他的意思是提前计划。”
谢宁摇摇头,那两个是让谢璋谢琚再爬不起来的关键,关键的人得用在关键的时候。
“辛苦先生让庞三叔想想办法,快了,最多一月。”
谢璋自诩宛县名士,恃才傲物,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一个月后正是县学州学大课,她倒要好好看看到时他如何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