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锜和姚远投来求助的目光,刘锜示意他们冷静。
耿衙役带着人喝了几盏酒,也笑道:“救人的怎么还不来,别不是诳我吧?”
这一趟陈仪回过神来,连忙自掏了腰包买了好酒招待几名衙役,让再缓缓。
好在不久,真有一个中年男子挎着箱子来了,刘锜立刻上前笑道:“劳烦庞兄跑这一趟了。”
庞六看了看房内众人,将刘锜拉到一旁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去给床上那人诊治,却面色怪异。
“大夫,可还活着?”陈仪问。
“活着!”
陈家兄弟松了口气,便听那大夫道,“只是活不了几日了。”
陈朗眼里最后一丝光也没了。
刘锜问:“庞兄,真是没办法了?”
庞大夫叹了口气,“伤在头部,哪里敢轻易动手。”
“你的意思是或可一试?”一旁的姚远疑惑道。
庞六点点头,“我可用银针一试,若通了血瘀,便能转醒。若是不能,这人怕立刻就没了。”
刘锜看向陈家兄弟,沉重道:“陈家兄弟,在下已经尽力,眼下情形就看两位能否冒险了。”
陈朗哪里还有精神说话,倒是陈仪反应过来,替弟弟做了决定,与其等死,不如冒险一试。
“请大夫施针,后果我兄弟两自行承担。”
庞大夫点点头,请众人出去。
陈家兄弟同刘锜姚远,还有一众衙役在外等待,可谓度日如年。
很快,一个时辰便到了,耿衙役正要拿人回去,房门开了。
“可救醒了?”陈家兄弟急道。
庞六点点头,“幸不辱命,想来很快便能醒了。”
陈朗松了一口气,抱着自家兄长在房门口大哭起来。
正所谓,福兮祸所依,谁能料到来花楼放松一场,差点惹上人命进了牢房呢!
事情一了,当下对着刘锜和庞大夫几人跪了下来,只说这条命得两人所救,如同再生。往后当牛做马,必要报答,当然此乃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