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陈镍那边上月还传话来,粮库的粮食丢了十万石,如今皇帝追查,他们还得想办法尽快补上,否则怕要招祸。
谢高看他苦着脸,笑道:“陈尚书家大业大,不过区区一点粮食,何苦来哉。”
王祈也点头,此番,陈家怕又要大发横财了,如今作这模样给谁看。
两人揶揄一番,各自告辞,只留下陈皋在那儿叹声叹气,无妄之灾。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赶紧去买粮,越多越好。
儋州,谢宅。
庞四向谢宁传消息,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
“二姑娘,我干爹传话来,从昨日到今日,粮价已经从二十文一石涨到三十文了。”
谢宁早知境况,倒没什么意外和兴奋。
“干爹说要不要趁现在赶紧将我们的屯粮食卖掉。”
谢宁摇摇头,“告诉庞三,继续等。”
“那时会不会卖不出去?”
“奇货可居,单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果然,之后的日子,随着灾民越来越多,各州县粮仓告急,无法施粥,粮价持续上涨,不仅灾民抢粮,连各大世家也在暗中四处买粮食。
可一番采买才发现,不仅各粮铺没粮,各世家粮库也只余二成粮食,其余的早在一个月前卖出,粮食不知去向。
此时,却从宛县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陈氏病了。
刘锜在信上说谢瞻已经返回府上,陈氏是好些日之前晕厥,差点没保住孩子,问题出在沈氏和沈家身上,谢瞻回府已经处置了沈氏,只是沈家那边不好下手。
谢宁在马车上看着信,眼神空洞。
她原以为一个沈氏翻不起什么大浪,可没想到,恰恰是她的自大狂妄,造成这样的后果,幸好孩子保住了,只是正如刘锜在信上所说,人留不得了,无论谢高和旁支的人达成了什么交易,也该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