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多了?你想想你屋内几个?你不要丫鬟婆子了?”谢玉问。
小李氏想了想没说话,她房里好几个做事的人,要是都卖了这日子也难过。
躺在地上疼的差点晕厥的谢琰急道:“这不公平!我们用不着这么多…”
张氏按了他的腰一把,谢琰疼的吸气。
谢玉冷哼:“噢?你觉得多?那你们娘几个就搬出去吧?这庄子可是我的。”
谢玉的安排对大房无疑是最不公平的,张氏身边只得一个婆子,谢兰身边一个婢女,是奴仆最少的,可拿得钱却最多。
谢兰只觉委屈,抬头看了眼张氏,母亲没说话,那泪水便滴下来,砸在谢琰脸上,她快速的擦,越擦越多。
“阿姐!”谢琰唤她。
谢兰冲他笑,可笑得比哭还苦。谢琰心里疼起来,都怪自己没出息,不喜读书,现在也没个手艺,才让母亲和姐姐这样委屈。
谢玉见众人没反对,吩咐继续吃饭,可除了他,其余人都没了胃口。
很快,大夫赶来了,是个精瘦的老头,替谢琰摸了摸骨头,庆幸腰没断,但肯定裂了,敷了药,拿板子固定住腰,嘱咐他要卧床静养起码一月,每两日都要换药,得连用三月。
大夫诊治完,人却不走,说那支钗子只够出诊的费用,药钱得需一百两。
“你这药是金子做的啊?”谢琰忍着疼同大夫理论。
“小哥你这还猜对了,这药里有一味接骨草比金子还贵呢!”
谢玉自然是不愿拿钱出来的,小李氏也躲开,大房最穷,老夫人李氏在世时便苛待,张氏母家早就破败,只余幼弟,还常需张氏接济,根本一下子掏不出一百两银子。
“大夫,你先开十日的药吧!剩下的改日我们再来拿。”张氏道。
她心想,十日后说不定谢金就回来了。
大夫无奈,开了十日的药,收了三十两银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