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esp;&esp;鬼新娘呵呵一笑,「这老头没告诉你吗?他是用你的肉身当宿体,用你的精气神来滋养他的灵魂。若我没看错,你最多只剩下半年阳寿,到时候??」
&esp;&esp;「别听她胡言乱语,鬼是最会骗人的。」苍老的声音猛然打断,急促的音调透着一丝焦躁,「快走,不然咱们祖孙两今晚都要死在这。」
&esp;&esp;「是啊,会死的喔!」田晓晓不知何时凑近他身侧,脸上露出颇为遗憾的神情,「可惜,你们恐怕走不了了。」
&esp;&esp;那古怪的态度让孟皓背脊窜起一股凉意,明明手上还握着刀,瞬间猎人与猎物的立场似乎颠倒了过来。
&esp;&esp;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天台所有的逃生门全部自动关闭上锁,同时环绕在周围的女鬼们个个面露凶光,暴长的指甲宛若利刃,疯狂的朝他插去。
&esp;&esp;一开始孟皓还想挥刀反抗,当他看见水泥墙上如切豆腐般烙下的清晰刻痕时,毫不犹豫转身拔腿就想跑,但天台空间有限他一个一百八的大男人又能躲到哪去,不过眨眼功夫他身上衣服已是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的肌肤佈满一道道血痕。
&esp;&esp;然而那些女鬼并没有给他致命一击,而是像猫抓老鼠似的在他身上轮番增添新的伤口,最终他血流如注,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好肉,就如同她们死前在自己身上梳洗的惨状。
&esp;&esp;「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状若血人的孟皓摊在地上,哀嚎着挣扎蠕动像一隻狼狈的蛆虫,手指用尽残馀的力气奋力抓住田晓晓的脚踝。
&esp;&esp;田晓晓蹲下身,貌似天真的侧头打量,「孟律师莫非忘了曾经和我说过的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esp;&esp;孟皓费力的摇头,已然气弱游丝,「不是我。害死她们的人不是我。」
&esp;&esp;「我知道,杀人的是你祖父。可你想杀我,而我恰巧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喔!」田晓晓正色注视他,神情木然,「况且,鬼魂无法接触阳间事务,死在那老宅里的女子们也有你的手笔。你,并不无辜。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谁都躲不掉的。」
&esp;&esp;孟皓痛苦仰首,惨白的嘴唇一开一合,像隻脱水的鱼,声声凄厉惨叫从他口中发出,时而是成年男子的音,时而又变得苍老而低沉。
&esp;&esp;随着孟皓气息越来越弱,他身下的影子开始扭曲变形,从中分裂出一个痀僂的鬼影,看上去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esp;&esp;那鬼影慢慢站起身,转头环视周遭做出观望的动作,状若想伺机逃离。
&esp;&esp;没想到鬼新娘的动作比他更快,田晓晓只觉眼前黑影闪动,鬼新娘骤然凑近,五指为爪齐齐插入孟皓背脊。
&esp;&esp;鲜血飞洒而出,猩红的液体溅得她满头满脸,田晓晓在惊骇中看见鬼新娘使劲一扯,从孟皓鲜血淋漓的后背拉出一具骨架。
&esp;&esp;那骨架颤动着,喀喀的声响从关节的连接处传来,空洞的眼窝望向田晓晓的方向满怀恶意。苍白、森冷的骸骨,彷彿随时会扑上前将她撕成碎片。
&esp;&esp;然而鬼新娘的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她指尖猛然一掐,生生将那具架架掐得粉碎,一阵风吹过,骨灰飘散开来,空中到处都是。
&esp;&esp;「不,祖…祖父……」孟皓发出痛苦的嘶吼,死死瞪着田晓晓,眼中带着怨恨和不甘,「你害死了我祖父,你该死。」
&esp;&esp;「他早就死了好吗?」田晓晓语气露出一丝怜悯,「那种不人不鬼的模样哪里还算是活着。」
&esp;&esp;「不是的,祖父很快就可以復活,我们都准备好了,就差一点点。是你,都是因为你。」他状若疯癲的蹦了起来,竟是回光返照般生出了一丝力气,衝到墙角捡起先前掉落的手术刀。
&esp;&esp;就在刀尖再次对准田晓晓剎那,方才紧闭的逃生门被推开,竟是萧琰带着一小队警察衝了上来。
&esp;&esp;田晓晓眼角瞥见人影晃动,立即放声叫喊起来,「救命,杀人,杀人啦!」
&esp;&esp;「你们别听这女人别胡说,我是自卫。刚才我差点被她杀了,现在身上全都是伤。」不曾想会被人发现,孟皓手忙脚乱的辩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