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姨娘讽刺一笑，接着道：“可你知道她是怎么说的吗？她用那种好笑的眼神望着我，跟我说她虽然很需要银子，但更想看到我不好过！”
&esp;&esp;陆大老爷哽咽：“别说了，你别说了……”
&esp;&esp;陆老夫人其实已隐约察觉到点什么，她在内宅沉浮多年，这点敏锐度还是有的。但碍于杜家现在的地位，对这件事她只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算丧礼过后再敲打杜氏，却没想到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毫无顾忌的坦白。
&esp;&esp;“杜氏，大夫说你痰迷心窍，伤寒发狂，我让人带你下去，以后不得出碧落院！”陆老夫人板着脸，肃着声：“屋里的人都听好了，今儿听到的一个字都不许往外传！”
&esp;&esp;杜姨娘却不领她的情，决绝道：“我没有疯！人就是我杀的！毒药也是我——”
&esp;&esp;说到这里，她的神情陡然一变，捂着心口痛苦地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巴、鼻子、眼睛缓缓流下。
&esp;&esp;姝音忽然意识到什么，焦急地跑向她，“姨娘，谁给你吃了什么？”
&esp;&esp;“玉娘！”陆大老爷一声哀嚎，跪倒在她的身边，拉住她的手，大喊起来：“玉娘，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esp;&esp;杜姨娘用尽力气抽出自己的手，冷淡看他一眼，咬牙道：“陆峥，我恨你！”
&esp;&esp;当初要不是他看上自己，父亲也不会送她到陆家做妾。
&esp;&esp;她这一生都被这个人毁了！
&esp;&esp;陆大老爷的脸上尽是茫然，仿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esp;&esp;姝音挤开这个没用的男人，把杜姨娘抱进自己怀里，安慰道：“姨娘，别怕！大夫马上就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