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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钱三的眼珠转了转,说了一件陛下应该会开心的事情,“关中各处已定,陆状元也跟随赈灾的官员启程回来了,据说身边还带着黄县令的遗孤。”
&esp;&esp;顾珩挑眉看向他。
&esp;&esp;钱三立马把知道的都说了:“黄县令的这个遗孤可不一般,之前民间流传甚广的陆状元为报恩要娶她为妻的消息,最初都是她派人散播的。”
&esp;&esp;顾珩拨了拨腕间的佛珠,唇角又慢慢扬起来,不紧不慢道:“既然她有这样的心思,你也去搭把手吧。”
&esp;&esp; 上陆家讨说法
&esp;&esp;上京人爱看戏,特别是最近那出“黄县令高义救人,状元郎情深报恩”的戏码更是深受大众的追捧,各个瓦舍每日都有众多戏班连番表演,就连街边的五岁稚子都知道陆状元要娶黄县令之女为妻了。
&esp;&esp;只这陆状元尚有妻室,也不知这事最后要如何解决才能情义两全?
&esp;&esp;人们纷纷摇头叹息,这事可难咯!
&esp;&esp;同朝为官的人都知徐大标疼爱外孙女,有好事之人就忍不住向他打听:“徐侯爷,我记得你家外孙女就是嫁的陆状元吧?现在这样,她的处境尴尬,你们有何打算?”
&esp;&esp;徐大标冷哼一声,满脸怒容道:“陆承舆在外拈花惹草,给妻子惹下这样的麻烦,还有脸颠倒黑白把丑事传唱成佳话,真是欺人太甚!”
&esp;&esp;这话一出,全城的人都知道勇毅侯的态度了,都开始猜测他会如何做。
&esp;&esp;这徐侯爷可不是好惹的,上次陆状元欲纳妾就被他用鞭子打得皮开肉绽,这次的事情更严重,哪能善了!
&esp;&esp;晚上回到侯府,徐大标立刻就换上了一副表情,笑呵呵地从徐珍娘手中抢过珠珠,抱着就不肯撒手,“哎呦,小乖乖!一日不见又长胖了!”
&esp;&esp;珠珠霎时换了个怀抱,有些不习惯,不舒服地挣了挣,小手一把抓住了徐大标的胡子。
&esp;&esp;她人小力气却不小,一下子扯掉了好几根。
&esp;&esp;姝音看到了,赶紧把她的小拳头展开,轻点她的额头,“小坏蛋!下次不许扯曾阿公的胡子了!”
&esp;&esp;珠珠以为母亲在和她玩闹,眨了眨大眼睛,甜甜地笑了。姝音哪里还舍得骂她,又把她抱到怀里香了几口。
&esp;&esp;徐珍娘笑着瞪她一眼,“你小时候可比珠珠固执多了,扯着阿爹的胡子就不肯松手,后来没办法只能用剪刀剪了,害得阿爹的胡子缺了个口,被军营的人好一通笑话。”
&esp;&esp;姝音没想到会被阿娘揭老底,下意识捂住珠珠的耳朵,撒娇地喊了声娘。
&esp;&esp;徐大标哈哈大笑起来,心情舒畅地捋捋胡子,一脸宠爱地看着眼前的两对母女。
&esp;&esp;虽然女儿跟他说珠珠是宝儿捡来的,但他心里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尽管珠珠和宝儿长得并不像,但那种母女天性的自然流露,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esp;&esp;他猜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只女儿现在不想让他知晓,他也就不多问。
&esp;&esp;反正他心里知道珠珠是他的亲曾外孙女就够了!
&esp;&esp;魏庚却是个傻的,看着乖巧可爱的珠珠,感叹道:“这么好看的闺女,怎么会有人不想要呢?还好她运气好遇到我们宝儿,不然这么小的孩子丢在外面哪里活得了!”
&esp;&esp;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人接话。
&esp;&esp;魏庚却无知无觉,依然做着鬼脸逗珠珠。
&esp;&esp;徐大标咳了一声,说起了正事,“明儿我休沐,我们出门讨说法去!不仅是这次黄县令女儿之事,还有之前王家那个在宝儿闭关期间欲毁她名节的事也要算清楚!我勇毅侯的外孙女可不能被人白欺负!”
&esp;&esp;魏庚摩拳擦掌,“我也去!”
&esp;&esp;徐大标觑他一眼,微微颔首。庚儿虽然没有心眼,但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往那儿一站,就能震慑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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