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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姝音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捏住筷子的手也微微发颤。
&esp;&esp;虽然只是以前的旧事,却依然让她胆战心惊。
&esp;&esp;“可不是吗?”魏庚抿了口酒,不平道:“他那时伤得那么重,在营里整整躺了一个月才起得来身。结果先帝不仅没奖励他,还把战事的失利都归到他身上,伤好后还罚了他二十军棍!”
&esp;&esp;“凭什么?”姝音冲口而出,小脸被气得通红。
&esp;&esp;徐大标、徐珍娘和魏庚据是一惊,有些怪异地看向她。
&esp;&esp;“宝儿,别气,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况且陛下早已御极,也算苦尽甘来了。”徐珍娘劝道。
&esp;&esp;徐大标捋捋胡子,乐呵呵道:“宝儿这点最像我,有正义感!”
&esp;&esp;姝音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可事情一旦涉及到那个人,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esp;&esp;……怎么办?
&esp;&esp;她似乎比自己想象地沦陷得还要深。
&esp;&esp; 心伤
&esp;&esp;宸元殿。
&esp;&esp;顾珩端坐在御案后,猛地咳嗽起来,手里的毛笔跟着一震,墨汁顺着笔尖滴落下来,在折子上洇开成一团黑乎乎的墨迹。
&esp;&esp;钱三赶紧把茶杯送到他的嘴边,满眼担忧,“陛下,您还没有大好,还是回寝殿歇息吧!太医说了,您这是寒气入体,得多加养息。江山社稷系陛下一身,定要保重龙体,才是万民之福啊!”
&esp;&esp;顾珩没有理会,皱着眉看向被墨迹晕染的折子。
&esp;&esp;钱三在心里重重一叹,连忙拿出干净的帕子沾了水小心翼翼一点点吸着墨。
&esp;&esp;“大长公主殿下到!”门外突然传来小内侍高扬的禀报声。
&esp;&esp;姑母来了?
&esp;&esp;顾珩一顿,对着钱三道:“领姑母去后面的暖阁。”
&esp;&esp;暖阁里,顾岚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眼前的侄儿,见他脸色苍白,眉目沉郁,开口问:“听说陛下病得颇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医怎么说?”
&esp;&esp;顾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钱三咚的一下就跪下了,声泪俱下:“大长公主殿下,求您劝劝陛下吧!陛下如今还病着就这么日夜操劳,以后要是留下病根可怎么办?”
&esp;&esp;关键是他也不肯好好吃药,夜里有时整宿都不睡只一遍遍翻看林娘子之前写给他的信,这样下去身体是要被拖垮的!
&esp;&esp;也不知林娘子生辰那日到底和陛下说了什么,陛下回来后便这样日渐消沉,黯然神伤……
&esp;&esp;顾岚大概猜到些什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是和勇毅侯的外孙女有关?”
&esp;&esp;上元宫宴那日她也在场,如果那个有孕的女子真是勇毅侯的外孙女,就那日的情形来看她和侄儿闹别扭也说得过去。
&esp;&esp;顾珩眉心轻皱,眼底带着一缕诧异。
&esp;&esp;钱三更夸张一些,倒吸了一口凉气,伸出双手捂住了嘴,满脸惊骇。
&esp;&esp;顾珩不满地觑了他一眼。
&esp;&esp;钱三心里一颤,心虚地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埋到肚子里。
&esp;&esp;顾岚眼明心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猜对了!
&esp;&esp;顾珩也知掩盖不住了,伸手揉了揉眉心,声线带着一丝颓然:“姑母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他还以为自己把姝音保护得很好……
&esp;&esp;顾岚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才老神在在地说:“你忘了我在平兴的时候有见过她?”
&esp;&esp;想到在平兴时与姝音相处的点滴,顾珩的心不由绞痛起来。
&esp;&esp;顾岚观他神色不对,竟隐隐带了一些悲凉,不解追问:“你们俩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准备什么时候接她进宫?那个孩子应该已经出世了吧?是男是女?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