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时,宫里曾专门来人教授过要怎么服侍皇上。姝音不是愚笨之人,虽然不甚熟练,但还是很快就为顾珩穿戴好了朝服。
&esp;&esp;顾珩全程都没有说话,心里被一种陌生的情绪缠绕着。当她纤白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肩背、胸前;当她踮着脚为自己整理衣襟,然后再弯下身为自己束上腰带时,他感受到了一种无异于夜晚缠绵的亲密之感。
&esp;&esp;一种只属于夫妻的默契。
&esp;&esp;“好了。”姝音如释重负地展颜一笑。
&esp;&esp;顾珩在她从自己身上收回手的瞬间一把捞过她的腰,把人紧紧箍到怀里,低声问道:“姝儿以前可有服侍过人更衣?”
&esp;&esp;姝音明知他的意思,却故意回答:“当然有啊,你女儿。”
&esp;&esp;顾珩失笑,手掌抚着她的腰暧昧地摩挲起来,“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esp;&esp;姝音抿着唇笑起来,不躲不闪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摇摇头:“没有,只有你。”
&esp;&esp;上一世,和陆承舆成亲的头两年,她倒是有一些尽妻子之责的觉悟。可两人偶尔住在一个院子,因为他们的作息很不一样,她也懒得特意早起去服侍他穿衣。
&esp;&esp;怎么说呢,就是一种不值得的感觉。
&esp;&esp;顾珩心里的欢喜满溢出来了,贴着她的耳朵暧昧细语:“真想留下来。”
&esp;&esp;留下来做什么不言而喻。
&esp;&esp;姝音的脸热得厉害,轻轻推了他一下,催促:“快去吧,别迟了。”
&esp;&esp;“还有时间,再抱一会儿。”顾珩蹭着她柔嫩的颈窝,心里越发心猿意马起来,只他也知道轻重,只能克制地吻了吻。
&esp;&esp;姝音依偎在他怀里,看着外面依旧黑沉的天色,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这也太早了!”
&esp;&esp;想到他们昨夜在浴池闹了一场,差不多子时才睡下,如今还不到五更天。姝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以后若是第二日要上朝,前一晚就不能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