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晚,君行定几千。明岁浔阳水,相思寄采莲。”
&esp;&esp;又拿起一封,念道:“清波荡漾水面宽,莲舟徐徐涌碧湾。芳香四溢满池畔,洁白如雪独绽颜。湖中佳人倚槛望,月下婵娟舞纤腰。”
&esp;&esp;再拿起一封,又念:“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忆君君不至,仰首望飞鸿。”
&esp;&esp;……
&esp;&esp;顾珩的眉心动了动,昨晚并没有细看,如今听姝儿念起来,这些诗倒都有一个共同点——咏莲。而他那个小姨母的名字里刚好有个莲字。
&esp;&esp;姝音很快也注意到了这点,讶然道:“这些莫不都是父皇写给她的吧?”
&esp;&esp;“不会。”顾珩很是笃定,他的父皇可不是有雅兴写诗的人,而且字迹也完全不是父皇铁画银钩的书写风格。
&esp;&esp;再来,若真是父皇写的,何必藏着掖着呢?
&esp;&esp;姝音觉得自己好像窥见到了点什么,玩笑道:“她那么宝贝,不会是情郎写的吧?”
&esp;&esp;顾珩怔了一下,心下隐隐有种说不定真被姝儿说中了的感觉。
&esp;&esp;他把信笺全部拿出来翻看了一遍,又拿起木匣子仔细瞧了瞧,蓦地察觉到点不对——这匣子只是最普通的核桃木,上面并没有任何雕刻和镶嵌,可入手的重量却不轻。
&esp;&esp;顾珩随即在木匣四周敲了敲,最后在厚重的盖子上找到一个极小的缺口,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姝音立马取下头上的发簪,用尖尖的簪尾从缺口处轻轻一挑,隐藏的那层终于露了出来。
&esp;&esp;姝音激动不已,迫不及待地拿起里面的信看了起来,刚扫了两眼,眉头就嫌弃地蹙了起来。
&esp;&esp;这些不是别的,明显是有人写给小祝氏的情信。每一封都以吾爱莲妹开头,话里话外都是缠绵悱恻的思念和肉麻的情话,有的还挺不正经的,看得人胃都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