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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岑琴恨恨道:“你以为女子独自在外很好生存吗?况且王家人还一路在追踪我的下落,我好不容易才逃到京畿附近,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欲寻死的岑家大娘子,她不想当宫女,我又需要一个藏身之处,然后我就代替她入宫了。”
&esp;&esp;“那她本人呢?”姝音问。
&esp;&esp;岑琴有些不耐烦了,“我哪儿知道,逃到外地嫁人了吧。”
&esp;&esp;姝音把她说的这些又想了一遍,勉勉强强能圆得过去,只不过……
&esp;&esp;“你手上的独棘藓是从哪里来的?”姝音当然不会忘记最重要的问题。
&esp;&esp;岑琴皱了皱眉,含糊道:“我从家里带出来的。”
&esp;&esp;姝音嗤笑:“你离家出走带这个做什么?这毒只能针对孕妇,可防不了身!”
&esp;&esp;岑琴的脸上 破绽
&esp;&esp;回到坤宁宫,庚辛就把“岑琴”口中说的那封信呈了上来。
&esp;&esp;姝音拿过信,确实在上面看到了陆承舆的署名,字也是他的笔迹,应该是出自他的手。
&esp;&esp;……难道岑琴真的就是王柔?
&esp;&esp;姝音并不这么认为,又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esp;&esp;顾珩从浴间出来,就看到烛火摇曳中,她的皇后正对着前夫写给别的女人的信出神。
&esp;&esp;虽然知道姝儿并不惦记陆承舆,但他的心里就是莫名有些不舒服,快步走过去装作随意地抽走信纸,问:“姝儿可觉得她说的是真话?”
&esp;&esp;姝音抬眼看向他,俏皮地挑起一边眉毛,反问:“二叔呢?可觉得她如实交代了?”
&esp;&esp;两人对视了一瞬,异口同声道:“她在撒谎。”
&esp;&esp;说完,都笑了起来。
&esp;&esp;“二叔为什么不信她?”姝音问。
&esp;&esp;顾珩坐到榻上,从身后把她圈到了怀里,才漫不经心地说:“她的口供太刻意了,编这么个身份出来无非是想掩盖厉雍还活着的事实。可是她大概不知道,这次下手的不只她一个,厉雍还派了人去暗杀归园二老。况且,我们早就知道厉雍还没死。”
&esp;&esp;姝音也是这么想的,岑琴虽然极力在扮演高门贵女不可一世的模样,但她身上并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就像王贞,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再谦卑,那种骨子里瞧你不起的态度还是掩饰不住。
&esp;&esp;再有就是,她的说法前后很矛盾:她因为不想给她看不起的新贵做妾而诈死,可是进宫当宫女就好很多吗?难道地位不是更低了吗?
&esp;&esp;“周围人都说她平时话虽不多,却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姝音说起了宫里人对岑琴的评价,分析道:“就王家人那自诩高人一等的德性,我觉得真实的王柔很难做到和底层出身的宫人和睦相处。”
&esp;&esp;“还有嘛。”姝音指了指那封信,接着道:“她虽然能拿出这样私密的信物,但她提到陆承舆的时候眼里并没有王贞那种说起爱慕之人时会有的光芒。她看上去可不像是会为了陆承舆做这种糊涂事的人!”
&esp;&esp;顾珩就不爱从她嘴里听到陆承舆的名字,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封信,陡然看到两个字,眉头不由得皱了皱,问:“陆承舆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
&esp;&esp;姝音心下虽有些奇怪,还是如实道:“他人前人后都叫我林氏。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esp;&esp;顾珩满意地扬起了唇,点了点那封信的抬头,嗤道:“芍芍,真是肉麻。”
&esp;&esp;姝音失笑,这个显然就是王柔的小名,定了亲的男女这样称呼也不算什么。然而片刻后,她猛地想到了什么,笑容霎时僵在唇边。
&esp;&esp;芍芍?芍药?
&esp;&esp;她记得上辈子,陆府的下人有一次把本应该送到陆承舆书房的信送到了她这里。她一开始也没有发现,还拿起来看了看,其中有一个信封上并没有署名,只画了一朵盛开的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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