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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姝音的眉心依旧夹杂着一丝忧虑,把他按到榻上,仔仔细细打量他的面容,倒真没看出任何不妥才略松了口气,却还不忘温声叮嘱:“二叔最近太操劳了,起得早睡得晚,身子如何吃得消?这几日你什么都不要做了,就在屋子里好好调养。”
&esp;&esp;被妻子这样紧张关心着,顾珩心下自是熨帖又甜蜜,抱着她就不肯撒手。
&esp;&esp;“别闹!”姝音气喘吁吁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没什么威力地瞪了他一眼,命令道:“快去泡脚,让身子暖和起来,免得寒气入体旧疾复发。”
&esp;&esp;顾珩心头火热得厉害,又伸手把人捞到怀里,贴着她的耳畔呢喃:“为夫知道一种更快让身子暖和起来的方法,需要姝儿配合,我们试一试?”
&esp;&esp;姝音先是一愣,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她很快便从这人滚烫的手心上感受到了他的意图。
&esp;&esp;“不行!”姝音很是坚决的拉开了他抚弄在自己胸前的手,红着脸道:“大白日的像什么话?”
&esp;&esp;顾珩也没有勉强,只是之后不管做什么,就连用膳之时也会用那双幽深又带着钩子的眼神注视着她,直看得姝音头皮发麻。
&esp;&esp;“姝儿既然说我要好好调养,不如就陪我一起歇晌?”顾珩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esp;&esp;姝音咬着唇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esp;&esp;罢了,她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就当是闺房之乐了……
&esp;&esp; 家宴
&esp;&esp;转天就是除夕,宫里也是要守岁的。去年因为姝音怀孕正难受着,顾珩也不想独自一人面对后宫那些女人,便没有举办家宴,只让各宫自己过。
&esp;&esp;今年姝音这个皇后娘娘有精力了,宫里的传统自然要遵循。永安帝的后妃本来就少,现在更是只剩下两个人,这“家宴”怎么看都热闹不起来。
&esp;&esp;刚好归园二老也还留在宫里,姝音便也邀请了他们。施嫔和葛婕妤见着席上还有两个不认识的老者,都有些讶异。不过帝后并没有要介绍给她们认识的意思,她们自然也不敢多问。
&esp;&esp;因为宫里人少,这场“年夜饭”便也从简了不少,顾珩也懒得摆那帝王排场,还是和自己的皇后坐在一起,他可不想跟个孤家寡人似的一人一桌。
&esp;&esp;珠珠人还小,当然也是和父母坐在一块儿。上首的一家三口亲亲热热的吃着饭,让施嫔和葛婕妤两人越发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她们也不想在这里碍眼,用过膳,献上自己宫里的吉祥盘和消夜果盒后,便找借口告退了。
&esp;&esp;她们一走,归园二老也自在了不少。苍神医一边美滋滋地喝着茶水消食,一边道:“皇后娘娘上次送来的几个小宫娥悟性都不错,学医很有潜力,假以时日,应对普通病症应该就不在话下了。”
&esp;&esp;姝音微笑着颔首,因还记挂着昨儿二叔流鼻血的事,便请苍神医为他把把脉。
&esp;&esp;“流鼻血?难道是肝火太旺?”苍神医也有些讶然,连忙为顾珩切了脉,又细细观察了他面上的情况,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esp;&esp;姝音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声音发紧地问:“可是有哪里不妥?”
&esp;&esp;“那倒没有。”苍神医立马摆摆手,不紧不慢道:“陛下脉象平稳,既无肺热,也无虚火,身子并无任何不妥。”
&esp;&esp;照理说是不会无缘无故流鼻血的。
&esp;&esp;他沉吟了一瞬,询问:“陛下可是不小心撞到鼻子了?”
&esp;&esp;顾珩摇头,“并无。”
&esp;&esp;“那陛下流鼻血前可有感到什么不适?”苍神医又问。
&esp;&esp;顾珩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并无任何不适,鼻血就突然流出来了,血量也不大,很快就止住了。”
&esp;&esp;宋阿姥见自家老头子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便也为顾珩把了脉。
&esp;&esp;这脉象……
&esp;&esp;宋阿姥有种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