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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姝音这晚都没有睡好,顾珩知道后很是心疼,保证以后不管再晚都会回来。可姝音哪里会这么折腾他,一来一回还要浪费不少时间,她宁愿他把这点时间用来休息。
&esp;&esp;顾珩翘起唇,提议:“那姝儿就偶尔到前殿来陪我,这样我们俩都能睡好觉了。”
&esp;&esp;姝音粉面微红,嗔了他一眼,“被人知道了像什么话!”
&esp;&esp;“管其他人做什么!”顾珩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我们过我们自己的,什么规矩、旁人都不用理会,人生无常,我们当然要珍惜能在一起的时间。”
&esp;&esp;姝音顿了顿,重重点头,“二叔说得对。”
&esp;&esp;她不应该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他们俩可是皇帝和皇后,在自己家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esp;&esp;用过膳,又和孩子们玩儿了一会儿,二人就回了内室。
&esp;&esp;“二叔昨晚没有睡觉,今儿就早点休息。”说着,姝音就亲自为他更衣。
&esp;&esp;解下腰带时,又发现了一个眼生的荷包,姝音的眸光有一丝诧异,随口问:“哪里来的?”
&esp;&esp;“长乐送的,小丫头硬要我挂上。”顾珩淡淡的笑了一下,口吻不甚在意。
&esp;&esp;姝音又在荷包精致的绣纹上扫了一眼,很快地皱了下眉,“长乐今儿去寻你了?”
&esp;&esp;顾珩颔首,敛了笑意道:“大哥的忌日快到了,大嫂带着长乐来与我商议祭祀的事情。”
&esp;&esp;姝音随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笑着催促:“去沐浴吧。”
&esp;&esp;顾珩一走,姝音就把这明黄色的腾龙纹荷包拿在手里端详起来,鼻尖还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可打开荷包,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esp;&esp;姝音蹙了眉,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她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esp;&esp; 我要嫁给他
&esp;&esp;时间转眼就到了正月二十五,萧钺依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esp;&esp;苍介和宋阿姥用了不少办法,都没能让他的身体有太大的起色。眼看这个月就要过完了,萧钺若再不醒来就没有生机了……
&esp;&esp;不能正常进食就靠每日强灌的那点汤药,人是撑不了多久的。
&esp;&esp;最后这几日,顾岚决定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不仅请了慈恩寺的高僧为儿子祈福;还请了轩云观的明净道长为儿子开坛做法;甚至连那不入流走街串巷的神婆都请进了府。
&esp;&esp;只要能救儿子,不管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esp;&esp;看着瘦得一把骨头,气息奄奄躺在那里的儿子,顾岚就心如刀绞,恨不得能代他去受这个罪,代他去死!
&esp;&esp;可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孩儿一点点失去生气……
&esp;&esp;除了归园二老和太医,顾珩也派人快马加鞭地把各地有神医名号的人都请来了上京,可他们对萧钺如今的症状也束手无策。
&esp;&esp;成国公府一片愁雨惨淡,各处的下人们甚至都已经偷偷在为丧事做准备了。
&esp;&esp;顾珩坐在萧钺的床边,看着他形容枯槁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二人年纪相仿,幼时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一起挨揍,长大了又一同披挂上阵、一同驰骋沙场、一同并肩作战、一同患难与共……
&esp;&esp;这么多年,不管是逆境还是顺境,身边都一直有他的支持。萧钺对自己来说不仅仅是表弟和臣子,而是不可多得的伙伴,是手足,是生死之交!
&esp;&esp;“小阿二,该醒了。”顾珩的声音淡淡的,可眼眶却隐忍到泛红。
&esp;&esp;萧钺和他一样都行二,他大一些,是大阿二,萧钺就是小阿二,姑母以前常常这么称呼他们。
&esp;&esp;顾岚已忍不住抽泣起来,成国公也是老泪纵横。这些日子,他们两夫妻日夜忧心,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十岁,将要失去爱子的恐惧时时刻刻都在啃食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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