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可是想了
&esp;&esp;入了夜,宸元殿里还点着灯,顾珩从金明池回来后,就一直在等萧钺那边的消息。
&esp;&esp;本来死个官员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这死的人却是今此春闱的主考官之一:礼部右侍郎兼翰林学士程良。如今会试刚过,殿试在即,若这时候闹出什么丑闻,影响就不好了……
&esp;&esp;戌正时分,萧钺亲自进宫来说明情况了,“仵作回去后又仔细验过,确定死因是马上风。他那个外室后来也承认,曾偷偷在他的酒里掺了一种叫做‘七夜郎’药粉,这是青楼里常用来助兴的东西。程大人应是受不了此物的刺激,才会突发脱症而亡。”
&esp;&esp;顾珩的脸色很难看,沉声问:“那外室查了吗?可有不妥?”
&esp;&esp;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很难不让人多想。程良此人一向以清廉正直的形象示人,在仕林里的名声颇佳,如果被人发现他的死因竟是如此不堪,让这届的士子们知道他们的座师竟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人,必定会引起不小的震荡。
&esp;&esp;萧钺顿了顿,摇头道:“那外室跟在程良身边两年,我们找到她之前的鸨母,核对过她的身份,也快马加鞭派人去她在京畿封县的老家问讯过,确实与她自己所说的无异。据她交代,她这次之所以下猛药也是想早日怀个孩子,程大人一日比一日衰老,她想要有个孩子作依仗将来能进得程家的门。”
&esp;&esp;“这次的事,倒真像只是一个意外。”他补充了一句。
&esp;&esp;顾珩点了点头,可皱着的眉心却依旧没有舒展开。从现有的证据来看,确实可以下这个结论,可他的心里就是隐约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