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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宁华又在安哥儿滑滑嫩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亲,眼里溢满了疼爱。只是,当她的视线落到他只留着一小撮头发的头顶时,目光闪烁了一下,幽幽道:“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女儿。”
&esp;&esp;安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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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年因为有春闱,上京城比平日里更加热闹。
&esp;&esp;殿试在即,士子们或是聚在一起讨论时政,或是四处拜访结交友人,或是是留在住处温习做最后的准备。谁也没察觉到,他们身边竟发生了那样可怕的命案,而他们有可能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esp;&esp;入了夜,诚王府重楼飞阁的层层宅院里幽静如常。一个暗影纵身起跃,借着夜色,飞快地潜入了西侧的某个偏僻小院。
&esp;&esp;半开着的窗户传来一阵熟悉的响动,厉雍一动不动地坐在黑暗里,等待来人一步步走近。
&esp;&esp;“主子,顾二那边果然有行动了。不仅加派了人手在士子聚集的田信坊、槐林坊巡逻,还让府衙的人在各处排查可疑之人。这把火终于要烧起来了!”来人的声音很是激动。
&esp;&esp;厉雍却很平静,淡声吩咐:“是时候再浇点油了!今夜就动手吧。”
&esp;&esp;“是!”来人立刻应下,顿了顿,又兴奋地说:“长乐公主如今对他已是情根深种,就等殿试过后把事情彻底闹出来,我们这次一定能打顾二一个措手不及!”
&esp;&esp;那是当然!
&esp;&esp;厉雍嗤笑了一声,他这次的计谋可是九曲十八弯,不到最后一刻谁都猜不到他的真正意图!
&esp;&esp; 进展
&esp;&esp;夜色深沉,大理寺衙门却依旧灯火通明。这案子在陛下那里挂了眼,大家都不敢懈怠,就连向来喜欢和萧钺唱反调的少卿朱修文都端正了态度。
&esp;&esp;短短一个白日的时间,下面的人就已经把第二个死者罗和正的事情打听清楚了——这人在士子里很是没有存在感,问了一圈都没人认识他。后来还是在同为山西的士子那里才勉强打听到了几句。
&esp;&esp;从同窗对他的评价来看,这人倒是真如自己小厮所说的那样:脾性温和,为人友善,从不大声与人讲话,更别说发生口角和结仇了!
&esp;&esp;和第一个死者郑昂骄横跋扈的行事作风完全不一样。
&esp;&esp;许松快速地喝了一口茶水,继续往下说:“罗和正此人并不擅长交际,基本没有相熟的友人,和山西来的同乡士子也不过点头之交,也不与人应酬宴饮,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与郑昂并无任何交集,也没有相似的地方。”
&esp;&esp;萧钺凝目沉思起来:两个受害人是如此的不同,他们既不相识,也没有共同的过往,那凶手又是为了什么选定了他们二人?
&esp;&esp;少卿朱修文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出言道:“会不会只是巧合?凶手杀害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只是想杀人而已。”
&esp;&esp;萧钺觑了他一眼,点头道:“朱大人说得也有一定可能,凶手只是为了发泄而杀人的情况自来也不少见。不过,我还是更倾向于凶手是出于某种原因,特意选定了这两人。”
&esp;&esp;若只是为了发泄而杀人,何不选择更容易下手的对象呢?郑昂和罗和正都是有功名在身、即将参加殿试的士子,杀害他们承受的风险可要比一般人大多了,也会更快引起衙门的重视。
&esp;&esp;许松迟疑了一下,不确定地说:“会不会这两个案子其实没有关系,是不同的凶手做的?”
&esp;&esp;寺丞郎学义摇了摇头,温声道:“小许,你刚从外面查案回来可能还不知道,仵作那边仔细验看对比过了,两具尸体在颈间的那一刀致命伤几乎在同一个位置,力道、切口都完全吻合,应是同一个人下的手。”
&esp;&esp;许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叹了口气,“这两个受害者真是毫无关系啊,既没有共同的友人,也没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过,那又是怎么惹到同一个人的?”
&esp;&esp;萧钺眉心微动,陡然想到了什么,扬声道:“不!他们在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