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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萧钺也早答应好了,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厉雍可能会在重阳那日现身。他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能抓捕他的大好机会。
&esp;&esp;宁华本来还颇有微词,但听说原因后,火气就往厉雍身上转移了,“这种人,还是早日解决的好,他死了我们才能彻底安心。”
&esp;&esp;萧钺也是这么想的,他对生擒厉雍没什么执念,就是冲着要弄死他去的。为此,他这一趟还特意带上了神臂弩。若不是担心会闹出太大的阵仗,引起民众的恐慌,他都想去神机营借点火器什么的了。
&esp;&esp;而被人惦记着性命的厉雍此时还一无所觉。他在重阳的前两日就随着诚王出了城,住在离慈恩寺不远的王府别院里。
&esp;&esp;诚王这些年一直以闲散王爷的形象示人,虽然表面上从不沾惹朝政上的事,但也没少在私下里笼络人。像重阳这种文人们最爱的秋游登高、饮宴赋诗的节日,就更是他能发挥的舞台了。
&esp;&esp;这两日,诚王的别院可谓是宾客盈门、人来客去,走了一波,立马又就有另一波人来,不管白日夜晚时时都有宴饮。文人墨客嘛,喝了两杯酒,就想吟诗作对,以畅秋志。
&esp;&esp;这也是诚王为什么把厉雍带在身边的原因,虽然他本人总以儒雅王爷自称,但肚子里其实没什么墨水,以往这种时候他只能干坐着,现在也可以显摆一下了。
&esp;&esp;不过这倒是苦了厉雍,不仅要寸步不离地守在诚王身边,还得帮他附庸风雅和挡酒。这样下去,府里人多眼杂的,他哪里还能找到机会去看望侄儿。
&esp;&esp;想到被诚王呼来喝去地使唤,厉雍就窝火,便让人偷偷在诚王的茶水里放了点能让他腹泻的东西。诚王身子有恙,宴饮自然就暂停了,厉雍也终于能按照计划行事。
&esp;&esp;三更时分,整个府邸安静极了,悄无人声。厉雍的屋子里却还点着一盏如豆的小灯,吴克让身旁的手下换上“李先生”的衣服,留在这里以防万一,又把手边一件有些破旧的布衣递给了厉雍。
&esp;&esp;厉雍在这皱皱巴巴的衣服上扫了一眼,脸上全是嫌弃,“不用换,我就穿着这身过去,不会有人发现什么的。”
&esp;&esp;顾二的注意力早被他用计引走了,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esp;&esp; 收网
&esp;&esp;荒山野岭,夜凉如水,四下里一团漆黑。萧钺已经领着人在这边埋伏了一整日,别说厉雍,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esp;&esp;不过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敢挪动,只能按照原定计划静悄悄地藏在树丛里。就在萧钺觉得这次可能白等了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esp;&esp;这样的地方,一点点响动都很明显,萧钺立马循声望了过去,隐约能见到几团暗影在树林里穿梭,接着便是鞋子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
&esp;&esp;有人来了!
&esp;&esp;萧钺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黑影。直到他们走出茂密的林子,转向悬崖小径,有那么一瞬间,月光的清辉毫无遮掩地落在了这几人的身上。
&esp;&esp;虽然就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但还是让萧钺看出了点端倪——中间有一个人穿的与其他人不一样!走路姿态也更加随意不羁。
&esp;&esp;这人就是厉雍的可能性极大!
&esp;&esp;萧钺有些激动地握紧了拳头,大鱼终于来了!等他们一出来,就可以收网了!
&esp;&esp;另一头,厉雍和随从们绕过悬崖后,终于进入了宅院里面。留守的人知道主子今夜会来,一早就在前院等着了,厉雍什么也没说,脚步不停地往后院去了。
&esp;&esp;绕过一个爬满了藤蔓的两丈高的石墙,走到垂花门,眼前才依稀有点亮光,一个年轻的妇人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个小孩子在那里等着。
&esp;&esp;一阵风吹来,烛火瞬时摇曳了起来,映在来人影影绰绰的脸上,莫名有种张牙舞爪的诡异之感。
&esp;&esp;小男孩儿害怕地握紧了母亲的手,稍微往她身后退了一步。
&esp;&esp;妇人却一下子把他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