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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长乐霎时就反应过来了,“母亲她,做了妨碍父亲子嗣的事?”
&esp;&esp;姝音微微颔首,解释道:“前些日子,倪侧妃娘家的一个亲戚去看望她,偶然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问起来才知道那是你父亲留下来的荷包。这个亲戚在香道一事上很有研究,察觉出这香味有古怪后,又请了不少懂行的人来辨认,才终于弄清楚了这香有让人避子的功效。”
&esp;&esp;父亲留下的荷包?避子?
&esp;&esp;长乐陡然想到了一件事——自己曾问过母亲关于荷包上熏香的事情。她记得母亲当时的表现极是反常,不仅大发雷霆,还一直追问自己皇后都知道了些什么。
&esp;&esp;现在想来,母亲肯定是害怕事情会暴露。
&esp;&esp;“婶婶,我不知道。”长乐既内疚又后怕,声音又带了哭腔,“我不是故意把染了香气的荷包给叔父的。”
&esp;&esp;姝音连忙宽慰她:“我明白,婶婶都明白,长乐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你没有错!”
&esp;&esp;长乐红了眼眶,嘴唇颤抖着,艰难地问出口:“那母亲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esp;&esp;姝音的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你母亲做了这样的事,这些年心里其实很不安也很后悔。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到宫里与我们坦白的,可那个蒋嬷嬷当然不会让你娘这么做,不然细查起来,她的老底就会被揭穿。”
&esp;&esp;“所以,她就杀了母亲?”长乐咬牙问道。
&esp;&esp;……这下,才终于说得通了。
&esp;&esp; 望眼欲穿
&esp;&esp;姝音和顾珩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铺陈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给云氏的死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长乐毕竟不是岁的小孩子了,若是只说云氏是忽然病逝或是出了意外,她的心里肯定还是会有所怀疑。
&esp;&esp;与其让长乐自己去悄悄调查云氏的真正死因,不如由他们来讲述整个故事——用云氏本就做过的事作为她死亡的因由,也没有冤枉她,又能让整件事听上去更为逼真。
&esp;&esp;他们从头到尾真正想掩盖的就只有一件事——太子死亡的原因。
&esp;&esp;被自己母亲哄骗,亲手端了毒药给父亲。这种事若是让长乐知道了,一定会让她痛苦不堪。不仅是父亲的死亡,还有母亲的无情利用,这样的双重打击,不管对谁来说都太残忍、太沉重了。
&esp;&esp;他们不能让长乐的人生被这样的事困扰。不过,他们以后也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她太子的死亡内情:前朝八皇子厉雍暗地里下的毒手。
&esp;&esp;这也确实就是事情的真相,至于一些细枝末节,长乐永远都不需要知道。
&esp;&esp;这应该也是大哥所希望的……
&esp;&esp;顾珩接过话头,亲自解释起来:“这人在掐死你母亲后把她吊到了房梁上,试图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只是这样的伎俩最终还是被我们揭穿了。”
&esp;&esp;长乐的眼里又起了水雾,一眨眼,泪水就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虽然母亲做错了事,但她的心里还是好难受,好难受……
&esp;&esp;她强压住哭声,呐呐开口:“我、我娘的葬礼?”
&esp;&esp;顾珩的眉心拧了下,神情更加严肃,仿佛是碍于什么不好说出口似的。
&esp;&esp;长乐看出了叔父的为难,满面羞愧地说:“侄女知道母亲犯下了大错,我也并没有要为她开脱的意思。叔父不必有顾虑,您的任何决定我都接受。”
&esp;&esp;顾珩的眼底浮出一丝欣慰,坦率讲道:“你母亲的死毕竟不太光彩,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加上广平侯府倪家如今知道了香囊的事,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广平侯顾及皇家的颜面,并不想把这事闹开,所以这事并不会公之于众,但你母亲死后不能入皇陵与你父亲合葬。”
&esp;&esp;长乐咬着唇点点头,可泪水却怎么都止不住,人也哭得一抽一抽的。
&esp;&esp;姝音连忙拿出手帕给她拭泪,缓缓开口:“还有一事,也是我和你叔父多方权衡后决定的——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