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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陛下啊,叔父我真的只是好心办错事啊!我是因为太紧张你的安危,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才会不管不顾地冲进宫里。你看在我一片丹心的份上,轻饶我这一回吧!”
&esp;&esp;诚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完全是真情实感,没有一点演戏的成分。
&esp;&esp;天牢那种地方可不是人待的!他从小到大都养尊处优惯了,半点苦都没受过,哪里能遭这种罪?诚王越想越心酸,竟记起先皇的好来——若大哥还在,肯定不忍心这么对自己的。
&esp;&esp;侄儿终究还是隔了一层。
&esp;&esp;顾珩怒极反笑,“好一个好心办错事!那你往皇后,往勇毅侯府泼脏水也是好心?”
&esp;&esp;“我那是被奸人蒙蔽了啊!”诚王面不改色,立马理直气壮地辩解起来,“都是于邈那个贼子,他一直觊觎首辅之位,想趁机攻讦胡之朗,就在我面前进了谗言,说皇后娘娘与首辅勾结,密谋颠覆皇权。叔父我向来不问世事、闲云野鹤,又看在大家是亲家的份上,便轻信了他。”
&esp;&esp;顾珩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朕错怪叔父了。”
&esp;&esp;诚王霎时雀跃了起来,赶紧磕头谢恩,“陛下英明!只要陛下龙体安康,叔父我受点苦又有什么关系!这次确实也是我自己做得不够好,才让陛下误会了。”
&esp;&esp;他的心里禁不住还有些小得意,这漫长的一个月他早就把各种借口都想好了。只要陛下知道他没有不臣之心,应该就不会对他下重手。
&esp;&esp;在天牢关了这么久也足够了,再罚点俸禄,这一遭应该就能过去了!
&esp;&esp;他就还能回去当他的王爷!
&esp;&esp;就在他美滋滋地想着今晚回去吃羊肉锅子的时候,顾珩又开口了,“朕之前确实是错怪了叔父,只以为你和小祝氏有染,却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胆勾结前朝余孽,意图谋逆!”
&esp;&esp;诚王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嘴巴张得大大的,也不知应该先否认哪一件事。
&esp;&esp;不管哪一个,都是要命的大罪!
&esp;&esp;诚王不禁打了个寒噤,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陛、陛下,您说的叔父我听不明白。”
&esp;&esp;“云氏给朕下毒是你在背后指使的吧?”顾珩也不跟他绕圈子了,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玩味,“朕审问她的时候,她可是这样说的。”
&esp;&esp;“她撒谎!明明是厉雍指使她的!”
&esp;&esp;话音未落,诚王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esp;&esp; 心寒
&esp;&esp;顾珩看着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尖锐起来,“叔父果然认识厉雍。”
&esp;&esp;“不是,那个……”诚王努力想要解释,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esp;&esp;若说自己是被厉雍威胁才不得不听从他的话,那威胁的理由也就藏不住了——就会扯出自己和莲妹的关系。
&esp;&esp;还真是不管怎么选都是一个死。
&esp;&esp;想明白了这点,诚王就把嘴巴抿得紧紧的,好似他不说话就不会有事一样。
&esp;&esp;顾珩并不需要他的自述,很多事情回过头一查霎时就能拨开云雾。
&esp;&esp;他淡然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去年重阳,叔父应是在别院里遇到了伤重的厉雍,然后被他拿捏住了什么又或是许诺了什么,然后你们便一拍即合,狼狈为奸了起来。”
&esp;&esp;从大理寺那边呈上来的消息来看,诚王在离开别院时,马车上还随行了一个所谓的“美人”。这女子应该就是厉雍假扮的。
&esp;&esp;诚王的面上露出一丝慌乱,却仍是咬着牙不开口。
&esp;&esp;“后面的事就更好推测了。”顾珩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神情带了些散漫,“无非就是你们拿着云氏的把柄指使了她这个糊涂人帮你们下毒。叔父那时见朕一直没有毒发,心里是不是很着急?应该每日里都盼着能听到丧钟的声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