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凉将军求见居然也只配等着,刘协不由得感叹,这些世家大族实在是太过嚣张。
“看来我的镇凉将军,也不算是什么东西啊。”
姜囧听闻刘协的话听出了其中的不满,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确实在这种国家基层行政依靠宗族势力的时代,朝廷册封的官员,在宗族里还是比不上那些族长。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姜家的那些族长长老,才珊珊来迟。
“姜囧,你是有什么事?”
开口者是坐在族长边上的一个老者,据姜囧说是族中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名叫姜正初。
“太祖父,大房嫡长子姜学民伙同土匪谋害过往客商,当如何处置?”
姜囧大声开口,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凉州大汉,姜囧身形魁梧,嗓音粗犷洪亮,一开口就充斥了整个大堂。
端坐在主位上的姜家一众长辈,对于姜囧说出的事,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波澜。
“犬子若是真的有这等行径,吾自然是会严惩不贷。”
等了几分钟,那个姜家家主姜景彰开口了,听闻这人的话语,姜囧松了口气,若是家族肯退一步自然是最好的,他可是知道这个年轻皇帝的作为,要是让他生气,那到时候就是真的难办了。
但是这姜景彰的下一句话,却让刘协捏紧了拳头,同时也让姜囧放下的心,重新吊了起来。
“不过不知这位公子是否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犬子做了这些事呢?若是不能,本家主还能看在姜囧的面子上,饶过你对我姜家的污蔑。”
姜景彰手指轻叩着自己手边的茶案,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
“证据,好啊。”
刘协尽全力止住了自己心头的怒火,叫来了赫文山,就在同时姜学民和姜生也来到了大堂,他们早在来时,就听说了家主会保下他们,所以这两人很是有恃无恐。
姜学民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刘协,侥幸从那些土匪手下逃生,居然还敢回来,是不把我姜家放在眼里吗?
不过当赫文山出现时,姜学民和姜生都愣住了,他们自然是知道这赫文山,就是受他们指使去劫刘协的土匪,如今这赫文山跟着刘协一起出现,难道是要指证他们两个?
不过很快姜学民和姜生,还是冷静了下来,那赫文山不过是一个土匪,土匪说的话又能有什么可信度,再说姜家家主都说了会保住他们,那就一定可以。
他们姜家好歹也是这天水郡的头等豪族,若是被这来历不明的低贱商人给惩罚了两个家族中的年轻小辈,这以后还怎么在天水郡立足?
赫文山一来,见到这么大的场面,原本还有些害怕,在想要不要背叛刘协,讨好一下姜家,毕竟就他所知,姜家可是比刘协厉害多了。
但是最终对于这些为富不仁的世家豪阀的恨,还是让赫文山坚定不移的站在了刘协的一边,赫文山指证出就是那姜学民和姜生,多次指使自己劫持过往客商,所得利益他们五五分赃。
姜景彰虽然见自己儿子被人指认,但是却一点慌张都没有。
“学民,你有做这些事吗?”
姜学民见姜景彰问自己,马上跪在了自己的父亲面前。
“学民不敢!学民这些日子都在府内和姜生认真学习准备科举,根本没有去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有过瓜葛。”
姜景彰闻言点了点头,虽然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这个儿子,会乖乖的待在府里学习,但是既然他这样说了,自己就没有相信外人的理由。
“姜囧你也听到了,学民跟这些土匪没有瓜葛,倒是你,居然带着一个土匪和一个商人,就来我这兴师问罪,是欺我大房无人了吗?”
姜景彰一字一句,都在为自己的儿子辩护,跪在地上的姜学民低着头,裂开了嘴笑了起来。
就凭一个低贱的商人和区区一个镇凉将军,就想治自己,这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姜囧你虽然如今贵为镇凉将军,但毕竟是我姜家的人,在做事时应该处处为我们家族着想,而不是向着这些不明来历的外人。”
姜正初也开口了,每一个字都在指责着姜囧,姜囧用力捏住了手中的茶杯,他因为四房的出身,一直在姜家中受到排挤,如今就算是受到皇帝的重用,也还是抬不起头来。
“原来姜家居然这么手眼通天,就连皇帝亲自册封的镇凉将军,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刘协一边说一边冷笑着,边上的姜囧叹了口气,看来如今这事是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