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关宁军听到巩永固的声音,顿时慌了。
他们万万想不到,所有百户以上的军官已经全部被杀了。
而此时,他们大多数人都已经看到,朝廷的新军已经占领了整个城墙,现在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虽然巩永固刚刚说,要给他们每人发五两银子,还要将他们全部编入新军,可是他们不敢相信啊。
万一,他们放下武器之后,被朝廷新军杀了怎么办?
但是,现在所有城门都已封锁,城墙都占领,他们根本无路可逃。
尽管他们关宁铁骑战力强悍,可是,在城池之内,他们根本无法发挥任何战力。
何况,朝廷新军的武器,比他们的好多了。
他们一旦反抗,新军在城墙上,依托高高的城墙和墙垛,居高临下,他们只有挨打的份儿。
有些将士趁机开始冲入仓库,准备抢劫。
巩永固又大声喊话:
“任何人如果胆敢抢劫,格杀勿论。”
“所有府衙和仓库守军,必须坚守岗位,待局势安定之后,待朝廷新军接收。”
“坚守岗位、确保财产不丢失的所有总旗和小旗官升一级,所有将士另外赏白银五两。”
那些驻守府衙和仓库的将士一听,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只要自己不乱动,就可以官升一级,士兵可以得到白银十两,全都坚守岗位。
城中仍然人心惶惶,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朱雄英和巩永固并不着急,他们开着装甲车在城中转了一圈,确保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喊话。
之后,他们回到校场。
六百多个百户以上军官的尸体已经被堆到一起,淋上汽油,燃起熊熊大火。
将士们又提水冲刷校场,将血迹洗刷干净。
朱雄英大手一挥,一千多个大箱子在校场上堆积如山。
他指着这些银子对巩永固说:
“巩大人,首先说清楚,这些银子是暂时借给你的,必须还给我。”
巩永固笑道:
“殿下,吴三桂这些将领府邸的银子比这多多了,您还怕没有银子还给你吗?”
朱雄英笑着问:
“巩大人,你还准备将他们全部抄家啊?”
巩永固说:
“朝廷每年一大半赋税,都到了辽东,你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他们跟朝中的那些文官一样,就是大明朝的蛀虫。”
“这六百多军官,可能有一少部分罪不至死,但几乎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朱雄英哈哈大笑:
“巩大人,杀他们的命令可是你下的,回头满朝文武不狠狠参你一本才怪,小心你脑袋不保。”
巩永固也哈哈大笑。
“陛下现在大权在握,只要彻底解决了辽东问题,陛下自然能保我的性命。”
朱雄英笑道:
“杀人抄家的事儿,还是推到我的身上,不然,就算朱由检保你的性命,你以后想掌握大权,也很难开展工作。”
“我还想着,等我们走了之后,你和刘文炳好好辅佐朱由检,中兴大明,开创盛世的。”
巩永固拱手道:
“多谢殿下!那微臣就不客气了。”
在银子的诱惑下,已经有一部分总旗,带着手下的五十多个小旗和士兵来到校场。
骑兵团对他们重新登记造册,发放银两,然后分配到朝廷新军各部,相互认识之后,又让他们回到先前各自驻地。
他们回去之后,其他将士自然会详细询问情况。
看到他们拿着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也都完全相信了朝廷新军真的只是改编他们,不是要他们的命。
之后,越来越多的关宁军开始来到校场,骑兵团分成很多组,对他们一个个核实,发放银两,分配新军编制。
整整两天时间,五万关宁军终于全部安定下来。
第三天一早,朱雄英和巩永固带着朝廷新军,进驻吴三桂的总兵府,接收所有财产、军械和仓库。
第四天开始,五万关宁军全部加入新军,朱雄英和巩永固留下一万将士驻守山海关,带着其余七万混编将士向京城进发。
这次不仅把建奴全部剿灭,还缴获了十万匹战马,现在朝廷的二十万新军大多都配上了战马,战斗力大大加强。
在京城经过十天整训之后,朱雄英命令巩永固带着三万骑兵先行赶往武汉,他